第一百一十四章(4 / 6)

这男人的容貌本就得天独厚,是世间难寻的美丽,倘若他不是常年保持着那冰冷淡漠的模样,再加上那一身生人勿进的煞气,谁又能免疫于这样的漂亮?

只是当景元帝笑起来的时候,他们仿若才真正意识到一个事实。

景元帝怕是相当喜欢这位殿下。

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欢愉,是再多东西都换不来的眷恋。

待入了宫门,百姓再不能见车驾

,但从今夜始,连着九日都未有宵禁,一切禁|忌皆是放开,可谓是民与君同乐。

而入宫门,于赫连容与惊蛰而言,却还有数道仪式在等。

先是坐帐,再是合卺。

这仪式都在乾明宫举行,等到所有仪式都完成,夜色已沉。

所有官员与宫人都退到殿外。

而岑家人,也在诸多护卫的护送下,被亲自送回了岑府。

于这殿中,就只剩下赫连容与惊蛰。

整座宫殿灯火通明,几乎亮如白昼。惊蛰能够清楚地看到跪坐在对面的赫连容,男人今日的脾气出奇的好,不管身旁的人说了什么,摆弄了什么,都没发过火气。

惊蛰偶尔看他时,更是常从他的眼底看到淡淡的笑意。

惊蛰手里举着白玉杯,低下头来时,竟是发现还有微微的颤抖。他用左手按住了右手,声音也有几分轻|颤,“赫连容,我敬你一杯。”他抬起手,赫连容却是夺走了惊蛰手里的酒盏,将两杯酒都倒在了一起,而后自己一口饮下。

赫连容越过桌面,勾住惊蛰的衣襟,吻住了他。

这酒气在两人的唇间来回,仿佛某种醇香的暧|昧流淌。

惊蛰直到气喘吁吁,这才有了几分挣扎,他抓着赫连容的肩膀,“你等,你等下,为何,为何外面还守着人?”

惊蛰原是没反应过来,可侧身时,却隐隐看到了外面,还有人在守着。

往常,在这道门里,是不会有人的。

哐当——

赫连容掀翻了那桌菜,在那噼里啪啦的声响里,男人长手一捞,将惊蛰搂进怀里,低低说道:“这按着宫里的规矩,若是新妇嫁进来,头一天,的确是在安排宫人在外头听着。”

惊蛰瞪圆了眼,这是何等奇怪的规矩?

那不是什么都被听去了吗?

赫连容将惊蛰压倒在地上,勾着他的衣襟缓缓扯开,沙哑地说着:“惊蛰,你是更喜欢有人在外面听着,还是……”

惊蛰闷哼了声,用手压着人的肩膀,面红耳赤:“谁会喜欢有人在外面听着?”他生怕这话给人听了去,就连声音都压得低低的。

赫连容古怪地笑了笑,手指却往下抓。

“嗯?”

那冰凉的尾音上扬,竟不知为何,带出几分魅惑。

“那这是什么?”

惊蛰被抓住了要害,整个人都红彤彤的,如同被烫红了的虾子,僵硬得弓着身,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他躺在毯子上,湿|漉|漉的眼眸望向边上,咬着手指含含糊糊,带着几分羞耻与尴尬。

“……今日,一整日都见着你,却没能与你真正说上几句话……”惊蛰很难为情,可被人发现了,抓着问,也不好不答,于是结结巴巴的,也要挤出回答,“……你那般好看,我见了……心中甚是欢喜,就那什么……”

这身子已经食|髓|知|味,贪婪得要命,在空旷了这些时日后,昨天晚上那一点点的

慰|藉,又怎么足够?

今日的赫连容好看得紧,惊蛰时刻看着他,心中就甚是高兴,哪哪都喜欢,自然也哪哪……都如同火焰在撩|拨着,几乎迷|醉了进去。

赫连容笑起来。

他今日,也总在笑。

浅浅的,淡淡的笑意。

惊蛰痴痴地看着他的笑,不自觉伸出手去按住男人的嘴角。那根手指摸过赫连容的脸庞,又在他的嘴唇流连,而后,又胆大包天地溜进唇间,摸着那尖利的牙齿。

“我的。”惊蛰呢喃,“这些,都是我的。”

刚才摸过的地方,是他的,没有摸过的地方,也是他的。

他抓住赫连容的衣襟,将人扯了下来,啃|噬着男人的唇,很快就闻到了血气,可是这点星的血腥却更像是刺激的诱饵,更是激发了两人的凶性。赫连容很快就反客为主,将惊蛰的唇当做是攻|城|略|地的战场,那条灵活的舌头舔|舐过敏|感的上|颚,锋利的牙齿啃|咬过柔|软的舌头,他贪婪得仿若要把惊蛰的舌头都吃掉。

惊蛰呜|咽着,几乎难以抵抗那狂热的疯狂,他的身体哆嗦着,皮肤很快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几乎都要忘记外面有人这个事实。

当惊蛰几乎要尖叫出声,抓着赫连容的头发拼命挣扎的时候,他后仰的头颅,却瞥见了外头的人影。

他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