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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你吉言。”

因瞎子那句话,林然澈心情不要太好。

冬天这天气,其实也可以不用来店里,本身也没什么顾客。

但是冬天了,林然澈想折磨一下新开的食肆的菜谱。

而且,他想把这家食肆给发展起来。

林然澈正在屋里跟掌柜的讨论,初榆在前面跟小二一起看店。

倒不是不能在屋里和林然澈一起讨论,只是淮之和初榆两人都对经商不怎么感兴趣。

店里零散坐着几位客人,初榆无聊扒拉算盘,余光中一个熟悉的人影急忙走过。

冬天天黑的早,总觉得还没干着点什么,一天一晃就过去了。

会算卦的瞎子早就走了。

快到林府时,远远看见淮之在门口跟人说话。

林然澈和初榆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淮之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什么。

初榆疑惑:“你站这干什么?不冷吗?”

林然澈看淮之的表情有点不太对:“是出什么事了吗?”

淮之:“新雨失踪了,找不到她。”

“不是,好好的怎么会失踪?”林然澈震惊,见淮之脸色有点不太好,说:“先回府,什么时候不见的?都找了什么地方?”

冬天关门早,昨天关门前东家估摸雪一时半会停不了,走前跟时新雨说今天不用来,只是得在巳时、午时那段时间来店里一趟,给发年货。

但是今天上午,东家是左等右等,一直到下午,都没等到时新雨,以为是有事耽搁,来不了,亲自去送年货,到时家一问,时新雨早出门了。

家人是看着时新雨出门的,巷子里的人也看见了,东家那边是没等到时新雨。

在去店里的路上来回找,都没找到她,甚至以为是来林家找淮之,这才来林家问问。

淮之说话带着点哭腔:“小雨她能去哪啊,杏里镇就这么大。”

书房里烧的有碳,很暖和,淮之却觉得很冷。

初榆想起来下午看见的那个熟悉背影,“能找的都找完了吗?”

“都找了。”

林然澈站起来披上加厚披风,同时对初榆说:“你找人,让她去后院跟夫人说一声,说今天晚上晚回,不用等我,你再去跟父亲说一声,这个点他应该还在书房,然后来老地方找我。”

初榆应声,连忙离开。

林然澈刚准备离开,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淮之愣在原地,没有反应。

便出声喊了他。

温雨疏知道此事时,正在和谷雨凑在一起打络子。

让谷雨赏了银子,自己又打了两下络子,又给扔回篮子里。

靠在靠枕上,看着不远处的摇曳烛光,温雨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尚在闺阁时,她就听说了林然澈的事情,爱去绪风楼,也爱听戏,虽说会去看店管店,但一天天笑嘻嘻的。

街巷里,饭后闲谈偶然会提起林然澈,都在说怕是这辈子就那样了。

那时虽然经常出门,但温雨疏不怎么关心外人的事情,不太清楚其缘由,不知道为什么林然澈会那样,也不想知道。

可一场变故,温雨疏嫁给了林然澈,这么长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林然澈这个人真的有点怪。

林然澈经常跟林则川、林然漾起争执,放话说不管店里的事情,是常有的事情。说是这么说,可最后林然澈还是回去管店铺里的事情,也会静下来,父子三人好好商量。

别人去绪风楼是去荒乱一场,他却只是喝口茶,听个小曲儿。

婚后怕温雨疏猜疑,就没再去听戏和小曲,仅有的几次听戏,也是在温雨疏陪同下。

也会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心情烦闷,甚至醉酒,喝醉后去了绪风楼,也不忘初心,只听曲。

不管再怎么样,从来没跟温雨疏吵过架,小吵小闹倒有,但当天晚上就来找温雨疏解决问题了。

在很多事情上都有顾及温雨疏,也会来问问温雨疏意见。

还很在意下人的想法。

像今天时新雨失踪的事情,林然澈得知后完全可以不管的。

时新雨既不是林府的下人,现在跟淮之也不过是定亲状态。

换成别人家,基本是不管不问的,最多关心上两句。

可林然澈直接过去一起帮忙找人了。

这些,在温雨疏看来,完全是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可偏偏林然澈是这样的人。

温雨疏在胡思乱想中,慢慢睡着了。

谷雨进来看见温雨疏睡着,也不敢惊扰到她,慢慢把靠枕拿开,让她躺在榻上睡觉,又抱来两床被子。

林然澈回来已是后半夜,太晚,没从前门进,绕道后头,和初榆一前一后翻了进去。

经过花园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