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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

樱溪这个名字是津岛家收留我的佣人樱子婆婆取的。

她花了一整个冬天的时间帮我寻找家人,最终在春天到来时选择了放弃。

我站在溪边看着落下来的樱花,听到她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以后就叫你樱溪吧。”

从此我有了名字,但身世依然成谜。

现在解谜的钥匙,似乎握在了一个异乡人手里。

“这张照片是哪来的?”我问道。

费佳从我手里拿过相框,眼眸低垂,仔细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你认识这个女孩吗?”我换了个问法。

他这才点了一下头。

“她是谁?”

他示意我伸出手来,然后在我的手心写道:【我的未婚妻。】

他写得慢条斯理,指尖如羽毛般轻柔,从我的掌心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痒意。

但这答案实在炸裂,我刚爬出婚姻的坟墓,又一座新坟开挖了。

“那她也是俄罗斯人吗?她家住在哪里?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他却不答了,懒散地勾画:【我肚子饿了。】

“吃点家乡的味道。”我举起那根大列巴试图投喂,他撇了撇嘴,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可是粗粮,对身体好。”

少年干脆将头扭到了另一边,不理我了。

这顿饭看来是跑不掉了,我咬了咬牙:“行吧,我带你去吃热气腾腾的饭菜。”

一听这话,他又将头扭了过来,两只眼睛也有光了。

“等你吃饱了,要把关于这个女孩所有的情报都告诉我。”

……

我挑了一间雅致的日式小酒馆,刚要进门,却被费佳拉住了胳膊。

他朝我直摇头。

“你吃不惯日料吗?”也对,他是个俄罗斯胃。

他却在我的手心写:【档次不够高。】

拳头硬了。

“我平时都舍不得来这种酒馆,你还嫌档次不够高?你以为自己是谁——”

他朝我一扬手里的相框,我瞬间不说话了。

……算了,今天刚从条野那里拿到了佣金,一顿高档料理还是消费的起的。

然而我连续找了三个饭馆,这位俄罗斯友人却都不满意,我的耐心也到了极限。

“喂,你到底想吃什么?”见他又举起了相框,我压下怒火说,“我允许你自由发挥。”

得到我的允许,他大胆地迈开了步伐。

我跟了上去,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因为他去的方向是我很少踏足的富人区。

好像只有给中也过生日来过两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喷泉酒店门口停下了脚步。

“你挑的地方会把我吃破产的。”我斥责道,“真是个坏心的俄罗斯人。”

恰好在此时喷泉亮了,骤然迸发出的水光与灯光交错,他扬起披风,替我挡住了一部分飞溅而来的水花。

一颗水珠挂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他眨了一下眼睛,那颗水珠奇迹般地没有滑落。

他继续在我的手上写:【要送给你的礼物寄存在这里。】

“送给我的礼物?难道你——”

【我知道你是相框里的女孩,索尼丝伽,好久不见。】

“……”

被叫了十五年的樱溪,忽然之间多出一个“索尼丝伽”的名字,还变成了俄罗斯籍,简直槽多无口。

【索尼丝伽,你长大了。】

索尼丝伽……

原来我叫索尼丝伽……

呵呵。

面前的少年有99.99%的可能性是某个敌对组织派来的卧底,一定是用了什么古怪的异能力弄来了这张照片,毕竟连港口Mafia和异能特务科两大组织都查不到的答案,绝对不会这么容易送上门来。

剩下0.01%的可能性,来源于我超出理性范围的个人期待。

我和中也都曾因自己的来历感到困惑,他早已解惑,而我查来查去还是一无所获。

事实上,我并没有在诸伏景光他们面前表现的那么毫不在意。

没有人能对自己的身世不好奇。

“进去吧。” 我对少年说,“我很期待你的礼物。”

……

半小时后。

当服务生第二次来询问我是否点单时,我感到了一阵牙疼。

据说肚子饿的快死的费佳,从进门后表示要去取送给“索尼丝伽”的礼物,就不见了人影,他的相框和笔记本电脑都放在我的手边。

十足的信任,十足的诱惑。

我和相框里年幼的自己对视了片刻后,我打开了他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