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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一个漂移后，黑色的奥古斯塔在警局前熄了火，轰鸣声一秒归为平静。

踩点到达警局的诺亚踏进进B组办公室大门时，发现组员们突然都转换了态度般，对自己恭敬了起来。

“组长好。”

他把自己的包放桌子上，挑了挑眉。

“这个警局办事效率慢和那电脑一样慢，察言观色倒是挺快。”他心里说道，不自觉又瞥了一眼昨天那个男职员，那个青年吓得一抖擞，埋头苦干。

咖啡室。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以后说话注意着点，他大概是你这辈子见到的级别最高的军官了。”

“那怎么到了这当个警官。大材小用啊？”

“听说犯了事惹了上司还是什么的，但你也不想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定哪天又飞回去。”

...

诺亚打开工位上的台式电脑，点击查阅了小茹的社会资料。

B组几个组员作为警局的骨干，还是有其能力的，一夜就整理出小茹近一个月的行踪。在浩如烟海的个人行动监测中，他找到了一则突兀的信息。

9月18日，H大，亚洲研究中心（首次）。停留一个小时。相关人员：齐缘（陌生）

诺亚清楚地记得，昨天从比尔的社会关系中，看到了身为H大人文学院院长的妻子爱林。

他点击齐缘的个人信息，过了五秒，信息才缓慢地一条一条加载出来。

其中有一项信息印证了诺亚的猜测：

现任导师：Irene K.

爱林。

诺亚窝在那极其有年代感的实木旋转椅上，戏谑道：“谁也不改姓，看来这对夫妻关系确实不太好。”

他招招手，跟男职工说道：“通知那位小茹，因为涉嫌诬告罪，现在对她下逮捕令。”

2

9月26日

齐缘被警局的人带走时，正值第二节东北亚关系史导论课程的结束。

那位名为大卫，爱拍马屁的男职员，竟在走廊耐心地等了半个小时，等课程结束后再走进教室向齐缘亮了亮自己的证件与传唤令。

这一幕还是被一些走得晚的学生看到了。

“Lilian？这又有什么瓜？”

“这几年因为立场被带走的教授，都有一半了吧。她不会也是吧，但是听说是外国人？”

“我觉得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好人，别给我翻转了... 嗯，但是想想也怪带劲的，表面热心积极负责讲师，人后变态连环案件凶手。”

齐缘把波浪长发都撇到身后去，眯着眼看着传唤令末尾龙飞凤舞的签名——Noah D. Lee

这个姓氏...亚裔的警官？这其实在A国不常见。

她整理着台上自己的物件，镇定地说道：“我既不是报案人，也不是嫌疑人，为什么找上我呢？”

大卫脑中其实有隐隐约约的猜测，然而诺亚却没有明说，只指派自己来提人。

看着女人那充满书卷气的清秀五官与相当沉静的气场，他说道：“与一起**案有关。”

“好的，稍等5分钟，我调下课就跟您过去。”

大卫看着眼前女人既能迅速镇定下来，有条理地安排自己的时间，又能保持友善地与自己沟通。不惊感叹道：果然是H大高材生。

坐上警车的那一刻，齐缘心里暗自道：“那个小茹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该死的比尔。

在进笔录室前，齐缘见到了那位Noah D. Lee长官。

诺亚岔开腿懒洋洋地坐在审讯者的位置，体格矫健，东西方国家混血的长相十分英俊。看到自己时，咧着嘴角，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容。

即使刻意用松散的姿态掩饰过，齐缘还是一瞬间就感受得到那藏得极深的侵略性，像是长年累月在高压下执行危险任务的人物。

难道自己是摊上了极其复杂的案件，才会被这样的长官审讯？

齐缘心里打鼓，坐在了笔录室那张狭小的椅子上。

5分钟难以忍受的寂静后。

“我们是波城XX警局分组B，现在依照法律向你询问有关案情，现在进行对你的身份验证...”

说这话的人似乎是今日来带走自己的大卫。

...

“报案人因涉嫌诬告被逮捕后，在审问下透露出是受你教唆，你现在也是案件的嫌疑人之一。以下对你进行审讯。”

“你与比尔关系如何？”

“我与比尔的关系一向很差。他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经常给我使绊子。上次在出差时，他手下的人入室偷窃以我的资料威胁我去参加酒会，让我经受了不少骚扰。而在Y大的学术会议上，他又找来了我的养父给我泼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