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1 / 3)

武年年放下汤匙,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别作妖。”

余砚池坚持:“我帮你增加个学生。”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武年年直白地阐述事实,“你凑什么热闹。”

见她不为所动,余砚池换了个角度:“我假期闲着也是闲着,多学一门本事也不行?”

豆花凉掉就不好喝了,武年年捞起汤匙撇一勺:“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

“信的啊,”余砚池脸不红心不跳地抬抬下巴,“我向来都很上进。”

武年年不搭他茬,委婉地下逐客令:“吃完饭快回吧,工作室那么多人不吃饭了。”

余砚池也再没坚持,反正到时报名他只要人往武馆那一戳,武馆还能赶客不成。

这件事武年年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知道余砚池有多忙,这人心血来潮也不是一次两次,估计就是说说而已。

然而这次余砚池偏偏还真的上心,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谁也没知会直接来到武馆门口。

临近除夕,旁门左道获取信仰的弊端慢慢浮现,能量开始反噬武年年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反常,加之育英教育的糟心事儿,她一直都提不起什么劲儿。

今天依旧毫不意外的迟到了,等武年年知道的时候,孙倩茹钱都点得一清二楚。

年兽气地眼冒金花:“他是谁你不认识?这你也收?”

孙倩茹理所应当地开口:“争取每一位客户这不是应该的?”

在强词夺理上孙倩茹至今还没遇上过对手,武年年很聪明地转移目标,准备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她瞥了眼在一旁安分守己、乖巧本分,笑得一脸无辜的余砚池。

武年年用力闭上眼,深吸口气,心中默默吟唱: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别和傻子置气。

她眼皮也不抬,拉上衣帽朝门外走:“出来。”

就算不说,在场两人心里门清儿武年年在喊谁。

孙倩茹投去一路走好的目光,小声叮嘱:“哄着点。”

“我知道。”余砚池笑笑,长腿迈开几步追上去。

武年年臭着张脸,眼神也不分给他一个。

今天她只穿了件羊羔毛外套,余砚池关心道:“今天零下,穿这么少冷不冷?”

武年年本来也没想在外面待太久,谁知道刚来就撞上这么一出:“你现在别说话。”

余砚池识相闭嘴,越走越感觉周围环境不太对劲,他没忍住开口问:“我们去哪?”

武年年面无表情地回答:“杀人埋尸。”

眼看巷道越来越狭窄,余砚池靠近武年年扒拉她肩膀:“这不太好吧——”

年兽自顾自地朝前走不理人。

拐过一个路口,再向前就是死胡同,武年年仍然没停,余砚池拉拉她肘弯:“没路了,要杀要剐?”

嗤笑一声,武年年领他走到巷道尽头,原来侧边还有一条窄小的阶梯。

的确不像是什么正经场所,但余砚池还是问也没问地跟下去。

阶梯尽头空间大了许多,又亮又闪地门牌灯光五颜六色地切来切去,余砚池眯着眼睛盯着好一会儿才看出来那三个大字是什么。

“拳击馆”相当简洁明了不做作。

余砚池脚步一顿,一路上的气定神闲烟消云散,舌尖抵住齿边一个磕绊:“打……打拳啊?”

武年年“嗯”了声,拳馆内明亮的灯光打在她侧脸上干净明朗,余砚池却无端品出几分可怖。

他不死心地再次询问:“谁和谁?”

武年年哼笑,目光在余砚池脸上蜻蜓点水般掠过:“除了你和我还有谁?”

行,彻底心死了。

付好钱武年年熟门熟路地找去换衣间,指端按住最顶的纽扣一颗颗解开,撩起门帘她回眸挑衅地笑:“打一架,敢不敢?”

那一瞬间的武年年难得流露出几分曾经的意气,勾的余砚池心间像被一根羽毛轻轻挠了下。

他承认这一秒可耻地心动了,甚至觉得能挨顿打也不赖,晃晃脑袋,余砚池试图清醒清醒。

然后他坚定地走向换衣间,用最快的速度搞定衣服穿戴好护具,坐等挨打。

余砚池虽然平时也有在健身,可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有数,目标就是少挨一下是一下。

武年年体型小,平时看不出来,一旦穿上紧身的衣服流畅紧致的肌肉便很明显。

余砚池身形修长,肌肉并不夸张,两人站在一起莫名地和谐。

娱乐性质他们没请教练,双方直接跨上拳击台。

武年年准备动作标准显然有练过,她也不欺负人,好声好气地和余砚池商量:“我先教你一些基础动作,咱们再开始。”

余砚池生无可恋:“能不能直接开始?”

早死早超生,慢刀子割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