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地上的人已无半点生机，萧烨迈步走向脸色阴沉的少女，他轻唤了一声，

“颜儿，”

褚颜抬头目光紧随朝她走来之人，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她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强硬，软软叫了一声，

“师父，”

“没事吧？”

褚颜点点头，“没事，”

她转眸看向瘫软在主位上的刘谦雄，任由眼中的杀意肆意弥漫，

“还有一个，”

褚颜提起剑一步一步走向刘谦雄，萧烨见此也不阻止，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任由他身前的人像个索命之人带着必杀的决心靠近那个该死之人。

刘谦雄看着一步步靠近他，杀意四起的女人，还有她身旁那个气质优越，却浑身充斥着戾气的男人，心有不甘地问，

“你到底是谁？”

萧烨不语，褚颜声音淡淡，语气却冰冷至极，

“这是我师父，我们是谁你不需要知道，这一刻你只要记住我是来找你寻仇，即将要你命的人就行，”

褚颜抬手，刘谦雄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甘的迎接他的死亡时刻，随着“啪啪”声响起，刘谦雄以为的死亡没有到来，而是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等他开口，冰冷的女声在他回响在耳边，

“这是你对我口吐污言秽语，妄图侮辱我的代价，”

萧烨看着刘谦雄的目光犹如一片片利刃，刀刀朝他剜去，“颜儿，你准备怎么杀他？”

褚颜拿起剑，轻轻抚了抚冒着寒光的锋利剑锋，似是陷入某种回忆里，半晌后她冷冷道，

“我先挑断他的手筋，再一剑刺穿他的身子，”

听着褚颜短短的两句话，萧烨的心蓦地一痛，她这是……

看着少女眼中的坚定，萧烨心疼的唤了一声，

“颜儿，”

褚颜视线看向萧烨修长的双手，慢慢移至他完好无损的胸膛，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迎上他的视线，

“师父，等我，我一下就好，”

说完不等萧烨开口，她转身把剑指向刘千谦雄，刘谦雄见状大叫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你已经灭了我全帮，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果循环，这是你该受的，”

褚颜说完眸色一沉，轻轻挥动手中的剑，手起剑落间，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子，刘谦雄手腕处鲜血直流，接着她素手一扬，又是一剑挥去，刘谦雄白着脸又是一声惨叫，

看着两只手筋被挑断，凄惨叫喊着的刘谦雄，褚颜冷笑道，“不是说要让我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吗？现在就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你鬼哭狼嚎的声音，”

“什么哭声响起整个院子？”

听到萧烨的问题，褚颜想也没想张口就道，“他说要占有我，但嫌我脸丑，行事的时候要用红绸盖住我的头，然后让我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还说……”

褚颜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对，这些都是别人说她的露骨之言，她怎么能口无遮拦的说给师父听，她明目张胆的说出这些话，按照师父的古板性子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褚颜等了半晌，并未听到意料之中的责骂，她抬头看向萧烨，只见他满眼怒火的盯着刘谦雄，愤愤道，

“你找死，”

萧烨一掌打向刘谦雄，刘谦雄半死的身躯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飞出几尺远，撞到一根柱子后滑落在地，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萧烨，

“你……你……”

刘谦雄断断续续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看向萧烨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萧烨冷眸剜着他，一步步朝他靠近，

“这一掌是你口吐污言秽语的代价，”

刘谦雄看着杀气腾腾的两人，眼中有恐惧还有不解，记忆里他从来没见过这两人，实在想不起何时得罪了他们，

“既然你们想要我的命，成王败寇我懂，但能否让我死个明白，我何时得罪了你们？”

褚颜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垂死挣扎的人，她抬手一剑朝刘谦雄的心窝刺去，然后握着剑柄稍稍用力，锋利的剑一下从刘谦雄的心口刺穿到后背，露出一截剑尖，

她面若寒霜，红着眼尾道，“想要知道为什么，你去好好问阎王，”

说完她快速把剑抽回，刘谦雄倒地不起，他口中鲜血直流，看着眼前修罗般的女人动了动嘴唇，可动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

褚颜冷眼盯着刘谦雄，直到他闭上眼睛永远也醒不过来，

随着刘谦雄的死亡，看着地上还未凝固的血迹，褚颜觉得心底莫名的执念也随之散去，心底不再受仇恨困扰，她突然觉得满心轻松。

看眼前的少女站在那里许久会动，萧烨满怀关切的唤了一声，

“颜儿，”

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