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皇帝活不过三十?(1 / 2)

椅子搬了上来,一干闲杂人等齐齐行礼,鱼贯而出。

司方峋好笑的看了黑着脸的裴允好几眼,刚要开口,想起了什么时候又起身冲到门边。

安与时看在眼里,发现司方峋连鞋都没穿,快步小跑着越过宽阔大殿到了门边,趴着高高的门框往外瞧,又去窗边检查了好一会,才放心的走回来。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裴允,发现裴允面色奇差,忙低下头去。

还是自己方才那话说错了?

可是看司方峋的样子,分明就是赌对了呀。

“安家女娘?”司方峋回来,却不归坐,而是凑近安与时盯着她瞧,“你都记得些什么?”

安与时怔了怔,刚要开口,想着当初那小少年的身份藏着惊天秘密,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难道要说:‘我知道你是叛国逆贼之子’?

这皇帝的性情她又不知道,万一惹得龙颜大怒,连裴允都摆平不了。

想到这里,她端庄答道:“臣女不知,该记得什么?”

司方峋愣了好一会,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你倒是有意思,皇……”

“咳。”裴允干咳一声,打断了司方峋的称呼。

“遑论!”司方峋故意停顿

,仔细看了一眼裴允的脸色,才又接着道:“遑论记不记得什么,有意思的事,记在心里才是好的。”

现在,安与时看懂了,司方峋是在点她。

所以司方峋就是无忧?

好办了!

“皇上,臣女会些医术,给您请个脉吧。”她伸出手,却把另外两人说懵了。

怎么忽然就扯上这个?

安与时倒也并非想一出是一出,确定旧识有些关系好拉近,但也仅此而已。

要想谈判,还是得要有能互相交易的东西。

而她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医术,刚好现在司方峋脸色不好,或许有什么暗疾也说不定。

如果她能给司方峋治病,再谈条件不就同意多了?

司方峋看看安与时,又看看裴允,见裴允没有拦着的意思,依言伸出手去。

“行,那就让你看看。”

小小年纪的小女娘,除了之前去边地为孟氏族人收敛尸骨,一辈子都没踏出过上京城,懂什么医术?

但这小丫头怪好玩的,居然还认错了人……

他愿意陪安与时逗个乐子。

安与时已经搭上了脉,招招手,示意司方峋把另一只手递过来。

司方峋好笑地照做,冲裴允道:“你这

个妹妹,倒还挺知道把脉的章程?”

就在这时候,安与时眼皮子一抬:“皇上,您肾虚体亏?还让太医配了提神的药丸?吃了有一阵了,效果不错?”

“胡说!”司方峋想也不想的抽回手,不自然的别开脸,道:“朕怎会有这种毛病……”

“看你脉象,最近应该觉得自己重振雄风吧?也是,那么多补药下去,不逼起来才怪呢。”安与时习惯不听病人狡辩,直白道:“但是再吃下去,皇上的龙体就别要了,估计不到三十就会亏成一副空壳子,到时候走两步都难,更别提处理国事。”

这话一出,司方峋立时打了个寒颤。

裴允更是用警惕的目光死盯着他:“谁开的药?”

“还能是谁?太医院!”司方峋说不慌是假的,不到三十就连走动都不能了,若是有人刻意为之,那就是弑君!

“你们……”安与时准备自己去一旁开药方的,才走了两步,就听到动静回过头来。

看司方峋和裴允凑得极尽,认真商讨的样子,全然不像是君臣,反而像是……同僚?

她忍不住问出声来:“阿兄和皇上,很熟吗?”

裴允揉了揉额心,似是不知道该怎

么说。

反倒是司方峋大方承认:“朕与他是出生入死的好……战友,自然与别不同。”

“哦。”安与时点点头,继续开方。

紧接着,她恍然大悟。

难怪那天下旨到裴家,裴允根本就没有很气愤,合着是和皇帝早商议过了的?

纠察司……

借由朝中闹大的事端,故意把裴允调到纠察司,看似明升暗贬,实际上是为了下更大的棋?

她不是傻子,原主就读过不少兵书,跟孟国公学了满腹经纶,前世又恰好从军,多少也会懂得的。

照此看来,她对裴允的担心是多余了?

洋洋洒洒两张方子,吹干墨渍,又看了裴允一眼。

见裴允冲自己颔首,她才一并呈给司方峋,道:“一张是解毒的,喝半个月,另一张是待余毒清理之后,调养身子的,喝一个月。”

看司方峋还在发愣,她又很是洒脱的加了一句:“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