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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左思，身体却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他真的很害怕，原本以为的强大靠山原来也是不明来历的鬼魂吗？

想来也是，要是真的是阿姚的话，见到鬼魂之后叫的恐怕会比他更凄厉，又怎么就会面无表情地收拾那些鬼魂呢？

阿山吓得几乎晕厥了过去，可是却又将那想要晕过去的欲/望给隐藏了下来，他真的很害怕那个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的娜塔，他怕她把完不成任务的他给杀了。

说起来那个小女鬼也真够看得起他的，要是这个阿姚真的是只鬼的话，凭借着他的能力怎么能杀了他呢？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阿山脑子里面转来转去，到最后他实在是承受不住现在这种压力，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干脆问问左思好了，至少披着阿姚皮囊的她看起来要比那个小女鬼要善良多了。

想通了这一点儿之后，他便是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先前他和娜塔的谈话全都说了出来。

阿山：“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是阿姚？真的阿姚又在什么地方？”

让左思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娜塔将自己的老底泄露给了阿山，她并不知道娜塔为什么会和阿山说这些话，只是隐约有个猜测，不过猜测却还没有成型，她只是模模糊糊有个感觉罢了。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继续隐瞒下去也并没有什么意思，左思沉默了一会儿，如实说道。

“我确实不是阿姚，至于我是谁，你不用知道，阿姚的灵魂还在这具身体之中，等到我离开了之后，他就会清醒过来。”

阿山显然没有想到左思竟然会这么干脆地承认她不是阿姚，他呆愣了片刻后，方才讷讷地开口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阿姚的身体之中吗？”

“不能。”

左思极为干脆地回答道。

阿山：“……”

不知道为什么，在左思承认了她并不是阿姚之后，阿山那些恐惧的情绪便都消失不见了。

就在阿山这么傻不拉几盯着左思看着的时候，左思开口说道：“你把衣服换了，我们一起去精神病院。”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左思便离开了卧室，将阿山一个人留在了卧室之中，阿山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之后，他低下头看着左思拿给他的那套衣服，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左思在客厅的沙发上面静静地坐着，等待着阿山从卧室里面出来，她等了约摸有二十来分钟的功夫，换好衣服的阿山终于从卧室里面出来了。

阿山的长相还算是英俊，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身上的那邋遢之色减弱了不少，整个人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

左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便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

“我们走吧。”

左思开口说道，说完之后便朝着大门处走了过去，阿山快步跟了过来，和左思一起离开了家。

昨天在扶桑嫂的村子里面他们也已经问过了村长，知道扶桑嫂所在的精神病院是曼谷的哪一家，二人下了车之后便径直朝着公交车站台走了过去。

对于曼谷这个城市左思并不熟悉，不过阿山却对这个城市极为熟悉，他很快便选好了最方便快捷的一条路线，这也省去了他们四处寻找的麻烦。

倒了两趟车之后，他们便站在了那个名为青木的公立精神病院前。

由于是公立的精神病院，这里面的条件并不算太好，整个精神病院看上去显得有些荒凉了，若不是在那些荒草丛生的院子里面还有穿着白大褂走来走去的病人，他们怕是会以为这个地方已经荒废了。

精神病院这种地方总是会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还没有进入到其中，阿山便觉得有些不安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左思的衣摆，然后开口说道：“阿姚，我很怕，我能不能不进去？”

左思低下头看着阿山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我觉得你有胆子抓着一个鬼的衣服，应该不会有害怕这种情绪的。”

那不成神经病人比鬼魂还可怕？

阿山：“……”

哦豁，他是真的忘记了左思鬼魂的身份的。

阿山默默地将手缩了回来，身体又忘旁边悄悄地挪动了一步，等到挪动到旁边去之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一次默默地挪回到了左思的身边。

左思：“……”这货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她并没有探究阿山想法的意思，看了一眼青木精神病院那锈迹斑斑地大门，然后便抬步走了过去。

阿山随后也跟了过去，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

这家精神病院的安保措施显然做的并不太好，她和阿山两个人进入到精神病院之中去的时候，那个老眼昏花的守卫甚至都没有掀起眼皮来看他们，等到两人走过去一段山路之后，眼角余光却又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