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地拉着沈钰往另一边走:“县主怕是不知,那是相爷的嫡女,不过生性孤僻,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赵允禾似是听见这话,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去。
沈钰算算药效,如今是最猛烈的时候,她其实没必要出来的。
堵得住一张嘴,堵不住悠悠众口。
半盏茶后,午宴正式开始,坐于花香柳绿中,众人推杯换盏,女子们谈笑风生。
不远处一条潺潺小溪水流叮咚,贯通整个公主府,鲤鱼争相翻涌跃上,添了几分不同意趣。
福安公主坐于上座,很快微笑道:“昨日听闻江上有花仙出没,一舞名动京城,今日本宫也算沾了相爷的光,才能将人请来。”
女宾席上,众人纷纷朝相府二姨娘身上看去。
只见女子笑着颔首,起身敬酒说了些场面话。
不过一会,一艘乌蓬小船自远处而来,上边女子一袭白衣,水袖挥舞,如落于春风浮白的一树梨花,纵然颜色浅淡,却能艳压满地海棠。
然而让人惊疑的是,这女子究竟是谁?
渐渐的人声近了,女子腔调软糯,似乎不像京都之人,她唱着一曲前朝诗人作词的江南小调,嘤咛婉转。
“凉月惊梦,清风卷愁,霁色冷,烟光淡,夜静江流。霜华满天,彩云归,鱼龙潜跃水成文……”
分明是唱景的词曲,倒被这女子唱出百转千回,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意,如一根羽毛轻轻撩动着人心。
男宾席处已然听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