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冷嗤一声，并不为之所动，“你觉得我会信你这一招？都用烂了好吗？”

“汤姆，好久不见。”一道沉稳苍老的声音响起，汤姆僵住了。

他甚至不敢转头，只是含恨瞪着阿芙萝。

阿芙萝一扁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立马装作委屈的样子。

“邓布利多校长，就是他，他胁迫我。”阿芙萝冲汤姆一指，满脸怨怼和不甘。

汤姆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胁迫……”

“校长，千万别手下留情。”阿芙萝碎碎念道，她早就想整死他了，可惜他做不到。

邓布利多忍住了抽搐嘴角的冲动，他瞧着阿芙萝那委屈的样子，他缓缓扣出了一个问号。

邓布利多可不是好骗的猫猫教授，他推了推眼镜，象征性地安抚了阿芙萝一句，“没事，别怕。”

随后他又严肃地对汤姆问：“汤姆，你是汤姆，还是伏地魔？”

汤姆的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他当然想说，汤姆就是伏地魔，伏地魔就是汤姆。

但是现在的局势对他不利，该怂还得怂。

“……”

他没有吭声，只是收敛了神情，面部紧绷，汤姆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盯着邓布利多的胡须，他不能看邓布利多的眼睛，那样会被看穿他的灵魂。

邓布利多神情复杂，他还记得当年16岁的汤姆•里德尔释放了蛇怪，杀害了桃金娘，末了他把这件事嫁祸给海格的八眼巨蛛。

一切都是那么从容淡定，像一个经验丰富者。

“汤姆，我很抱歉你没有向善。”邓布利多这句话几乎是叹着气说出来的。

阿芙萝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情绪，是惋惜。

汤姆皱起了眉，他怎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

后悔？不，他不知道后悔这个词怎么写。

那是为什么？

邓布利多抬起手，一圈圈蓝色的波纹荡开，汤姆下意识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脸颊，不敢直视这道强光。

这就是阿芙萝所没有查到的资料，关于格林格拉斯戒指的内容。

阿芙萝找不到它，因为它躺在校长办公室里，被压在最底下。

阿芙萝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的祖宗是不是谨慎过头了？

邓布利多施着咒语，蓝线游走在汤姆的体内，蔓延至各个角落，通体感到一阵清凉，汤姆一下也动弹不得。

他的语气惊慌，“你们要杀了我吗？你们自诩善人，也要用这种手段解决一个人吗？”

“不是，哥们。”阿芙萝纳闷，“谁自诩善人了？我可没有啊～”

邓布利多看向阿芙萝，阿芙萝对上他的视线，反应过来，她尴尬一笑，“行，我就是大善人。”

“我呸，你个两面派，一边跟我亲嘴一边商量害我！”汤姆口不择言，阿芙萝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阿芙萝整个一大心虚，眨巴眨巴眼瞅着邓布利多。

汤姆狠狠咬了她一口，咬破了她的手，血液渗进他的嘴里，染得嘴唇殷红。

“你变态吗？”阿芙萝缩手，忍住了疼，她踹了汤姆一脚，汤姆踉跄一下、感觉自己能行动了。

他想像之前一样离开，但是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做到幻影移形了。

汤姆注意到邓布利多已经停止了施法。

“汤姆，我们不会杀掉你。”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这个咒语，只是将你的魔法封印，让你没有能力害人。”

阿芙萝看着汤姆发青发紫的面色，心想这样做还不如让他死了，杀了他比让他没有魔法更痛快。

汤姆也是这么想的，他咬着牙齿，感受到口腔里的血腥味，一阵屈辱和不甘涌上心头，他双眼通红。

阿芙萝在一旁幸灾乐祸。

汤姆也忽然感到一阵幸灾乐祸。

愤怒的情绪被切断，他愣住了，这是一种什么情感？

他捂着胸口，慢慢冷静下来。

汤姆吐了口气，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与其在这里劝我向善，不如关心关心你那可怜的男朋友。”

阿芙萝一愣，“哪一个？”

“……”汤姆差点吐出一口血，但是他毕竟没有受伤，也无法咳出血。

“那个傻瓜赫奇帕奇，和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汤姆挑衅一笑。

阿芙萝抿唇，伸手掐住了汤姆的脖子，她的眼神冷了下来，心里泛起焦急之情，“你干了什么？”

汤姆被扼住喉咙，心里涌起一抹得意，“帮了点小忙，不用感谢我。”

他故作讶异，“你都能抵御死咒，难道没给你的男朋友什么保命的玩意？”

汤姆状似无意、实则有意的话语成功吸引了邓布利多的注意，邓布利多顿了顿、抵御死咒？

他悄悄打量着阿芙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