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才能用李晚晚身上短暂的流量赚钱？

我们决定打开手机镜头，简单尝试一下。

小鹅说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经常直播；说着，从行李里找出一个小的环形打光灯、手机支架和一个简易的话筒。

这都是她打算拿回老家用的东西。

她熟练地操作完毕，调好美颜，打开直播，很快直播间里有了几个粉丝。

她说自己的抖音已经积累了几万粉丝，可不容易呢，然后跟各种哥哥打招呼。

整个流程看起来，又熟练、又简单，核心技术是比嗓门大小。

随便玩了几分钟，小鹅关掉直播，让李晚晚到镜头面前试试。

先不直播，先录像，看看效果。

李晚晚扭捏地站定，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无助。

如果她现实生活中的颜值有100分，被薇薇总的短视频剪辑后，画面里的美感能到140分。

现在，在我们的镜头里，感觉只有60分。

依然算得上好看，但只是个普通的平庸的好看的路人罢了。

完全没有特点。

小鹅卖力地教着李晚晚，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耐心重复，让她照做。

李晚晚似乎也很能体谅我们俩的用心，甚至有点豁出去的感觉，努力模仿。

但完全不行。

镜头画面里的女人，不是那个我脑海里的李晚晚，更不是薇薇总看上的李晚晚。

我觉得可能问题出在服装上。

那套淡绿色的古装长裙，晚晚没有带走，留在了剧组酒店里。

但小鹅偷偷带走了自己穿的白色长裙。

她说，这是她跑龙套穿过的最好看的戏服，虽然看起来也很廉价。既然不做了，留个纪念，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别的行李可带。

李晚晚换上白裙，尺寸稍微有点局促，问题不大。

小鹅主动当起了发型师和化妆师，给她的妆造做了一些设计和调整。

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有点仙气，只是在镜头里，依然没有感觉。

小鹅说，应该是美颜的问题。

她打开抖音，调整各种美颜参数，瘦脸、磨皮、对比度之类的调来调去，只可惜，全都不行。

“太网红了。”我的评价都是这个。

“这就是抖音啊。”小鹅说，“那些几百上千万粉丝的大主播，也都是这样。”

“可是，李晚晚本来就不擅长做那些表情、说那些话，如果强行逼她，再用这样的美颜效果，”我摇着头，“真不知道，能变成什么效果。”

“试试嘛，慢慢来，”小鹅说，“粉丝都是慢慢涨起来的。”

李晚晚也咬着牙说：“我试试吧。”

我们暂时用小鹅的直播间做直播，环形氛围灯亮起，李晚晚坐在镜头前。

她很努力地想要尝试。

我却只在她的眼神中看到对镜头的恐惧。

她越在意那个东西的存在，就越紧张。

播了几分钟，评论区毫无热度，李晚晚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自信也被消磨掉。

小鹅又说，要不先不弄直播，拍个段子试试。

说着，她又拉着李晚晚设计情节，安排台词；但她的脑子里压根想不出什么新鲜的梗儿。

李晚晚被她指挥着，不过像个回到了剧组的木偶。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我们忙活了几个小时，一无所获。

李晚晚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已经好久没有松开。

我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正变得越来越糟。如果一点自信都没了，她身上的魅力也就荡然无存。

我说：“晚晚，你去放松一下吧。”

她仿佛如释重负地点点头，一句话都不说，换上运动服和运动鞋，仓皇逃离了家。

小鹅一脸迷茫地问，这是咋的了。

我说，你先让她自己跑一会儿吧。

小鹅问，晚晚不会出什么危险吧？

我让小鹅别紧张，催她去换好出门的衣服，帮晚晚拿了件长外套，然后跟她一起出门，朝着海边走去。

我对小鹅说：“晚晚每次遇到困境的时候，不能逼她太紧，要给她一点空间。”

我们不再说话，只是沿着海边的木栈道，一直朝东方走去。

很多天前，第一次来到晚晚这个家的时候，晚上她非要拉我去看海。

在海边，她指着东方说，每次自己心情低落时，就会沿着这条路跑下去。

我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朝着这个方向。

她说：“因为不管是什么黑夜，一直跑下去，最后总能看到日出吧。”

现在突然想起这句话，我意识到，逃跑并不是李晚晚的本能，或者说，同样是逃跑，她的爸妈做的都是逃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