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黑哥的谈判草草收场。

我们以“都在考虑考虑”结束话题。

豌豆妈妈借口要上楼看看老公，跟我一起出门，然后把我拉到楼梯间。

她的表情终于恢复到平时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打视频的时候，我哥就在旁边呢，你不管不顾，嗷嗷几嗓子，他全听见啦。”

我一脸没好气地对她说：“你天天闲着没事待在我身边，嘚啵嘚啵唠叨个没完，能不能说点正事，这些过去的黑历史，非要等到大事发生，才让我知道啊！”

她坏笑着说：“我哪知道，你还能跟琳姐扯上这么大的关系，挺有能耐呀。”

“等我过几天把你卖到非洲去，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本事。”我说着就要告辞。

她一把拉住我说：“你别急嘛，我会帮你劝劝，我哥这人就是死脑筋，需要时间。”

“这你可说对了，”我苦笑了一下说，“我现在不光缺钱，还最缺时间，琳姐把时间点卡得死死的。”

“明天你跟我出去一趟，”豌豆妈妈神秘地眨眨眼，“等我消息。”

“你大爷的，你先告诉我什么事啊，别又搞突然袭击。”我真的气她这个说话做事的套路，各种小秘密小心思。

“快走快走吧，我哥一会儿就出来了。”她催着我，直接上楼去了。

我对她实在没招，也悻悻地回去。

一开门，看到李晚晚正跟小鹅在客厅里聊天。

两个人的神色都有点严肃。看来李晚晚没有等到我回家，就跟小鹅摊牌了。

看到我，小鹅呵呵笑了一声。这笑容，不像她平时那么傻呵呵的。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地说，“笑得这么奇怪。”

“没什么呀，”小鹅回答着我，突然站起来，拉住晚晚的手，问她，“今天外面冷吗？想去海边走走吗？”

晚晚看看我，我们俩刚在海边待了几个小时。冬天的海边，一旦没了太阳，稍微有点风，就会吹得人头皮发麻。

但小鹅自从跟我们从杭州跑回来，几乎对我们的决定有求必应，甚至连为什么都不问。

她好不容易主动提出一个请求，真的不能拒绝。

我跟李晚晚只用了一秒钟的对视，就明白了，然后异口同声地说：“好呀，好呀，去海边，现在就去。”

我连衣服都不用换，晚晚和小鹅快速换好衣服；我嘱咐她们多穿点，晚晚还特意给我多加了一条围巾。

我们三个走到海边，很冷，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有大雪。

小鹅有点兴奋，调皮式地走在我跟晚晚中间，两只手分别挎住我们的胳膊。

我们俩一用力，她像个小女孩一样跳起来，想把双脚腾空。

我努力撑住，晚晚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差点被她压倒。

我们三个踉踉跄跄地晃动了好几步，最终，我一把拉住晚晚的胳膊；晚晚伸手去拉小鹅，却没有抓住。

小鹅俯冲式地趴在了地上。

晚晚赶紧蹲下身子去扶她，一边扶一边喊：“你个熊孩子，多大了还蹦高，摔着了吧。”

小鹅哈哈笑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我从小就个子矮，跟我爹妈走在路上，就爱用他们俩的胳膊打秋千。”

晚晚用手捅捅她，撒娇地说：“呸呸呸，谁是你妈。”

小鹅笑着躲闪着，突然喊了一声“太冷啦，我要跑步啦”，然后自顾自地跑出去。

“你慢点啊，别又摔了。”晚晚想去追她，但看我没有一点要跑的意思，也停下脚步，对我说，“她今晚怎么这么兴奋……”

“大概，她是要告别了吧……我猜。”我想了想说。

晚晚看着小鹅跑出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地长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有点怂怂地问我：“咱俩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好。”我点点头，“人家跟着我们来了，做什么也都挺用心，但我们不管做什么决定，都完全没考虑过她的感受。”

“直播真的没前途吗？”李晚晚还是有点不死心。

“前途肯定是有前途的，”我看了看她说，“但实话实说，小鹅或许比你更适合。前几天直播的爆点，基本都是她贡献的。”

“原来我这么没用。”晚晚像个受委屈的小狗，嘟囔着。

“瞧你瞧你。”我拍拍她说，“现在的问题是，咱俩没能力帮小鹅在直播领域打开局面，咱俩连自己都顾不好呢。再说了，让你给她当配角，我也不甘心。”

“嗯，那我再跟她聊聊吧，好聚好散。”晚晚说着，想去追小鹅。

我急忙拉住她说：“还有件事，前几天直播的收入，还都在她的账户里呢，好几十万呢。”

“对吼。”晚晚也愣住了。

“当时也没想这么多，”我挠挠头说，“觉得她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