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弘光在羽林卫的护卫下,走到了吴志奎身前。
这支水师,是以陈子龙的地方私军建立的,皇帝和将士都不熟,所以也没什么感情好熟络的。
“谢陛下!”
吴志奎再次磕了一个,才站起身来行礼道:“末将接到陛下亲军传讯,本应该早去迎接的。”
“可大运河口最近不怎么安生,末将不敢私自出营,还望陛下恕罪!”
“哦?怎么个不安生了?”弘光微微皱眉,神情有些严肃。
皇帝虽然不懂军事,但只要是有关建州达子动向的事,他都是非常上心的。
自从离开开封府后,皇帝这一路上,不管是地方的守军,还是三千营那边,都算是太平的了。
这大运河口驻扎的是水师,两岸都有地方守军拱卫,就算打不过,也可以非常迅速的转移撤退,难不成建州达子想在这里下手不成?
“还请陛下明鉴!”
吴志奎也没敢有什么弯弯绕绕的,直接把这几天运河口的军情都汇报了一遍。
“这么说,东昌府最近的兵马调动非常大了?”弘光问道。
“是的!”
吴志奎点头确认,指了指济南府的方向道:“如果末将料想没错,原本东昌府的建州达子,应该是被抽调去了济南府的黄河战场。”
“而新接管东昌府防卫的,从方向来看,多半是广平府的敌人。”
“突然抽调这么多兵马,去了济南府的正面战场?”弘光的神情非常凝重,不过也一时难以猜到建州达子这么做的目的。
开封一战,对岸的建州达子损失极大。
堵胤锡虽然上报的是杀敌一万八,可真正的杀伤数,怕是还要翻上一倍之多。
皇帝自己就在现场,两场大战下来,建州达子撤回去的兵力,肉眼都能算个大概,且都是伤兵为多。
建州达子在开封损失这么大,按道理来说,敌军就算抽调兵马增员,也应该是往卫辉府去啊。
济南府一线的黄河战场,两方早已经是屯了几十万兵马了,绝对不是多个几万人就能影响局势。
现在建州达子突然这么来上一手,其用心就真的猜测不到了。
“应当是的,东边只有黄河战场了。”
吴志奎附和一声后,接着汇报道:“末将虽然猜不到敌军的目的,但是为了稳妥起见,已经让快马传讯给卢总督了。”
“嗯!你做得非常好!”弘光点头示意,心中安定了不少。
济南府有卢九德和马士英坐镇,一个是军事大家,一个则是朝廷的老油条。
不管建州达子搞什么花样,都难以在他们两个手上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黄河对岸都出牌了,皇帝不做点什么回应,总是不好的。
弘光当即看向身后的卢大道:“派人回开封,让堵胤锡和郑州的贼军谈谈,看看能不能联手搞点什么事出来。”
“最好是给卫辉的建州达子,上上压力!”
“诺!”卢大行礼应承下来。
明军水师新建,标准的战船倒是没有几艘。
这也不能怪南京朝廷不给力,打造战船极为耗费时间,想要朝廷短时间变出几百艘战船出来,想都别想。
民船和商船虽然够大,却是没有标准的战船那么严实,挨不住红衣大炮几炮轰击的。
好在是现在的水师,不用真的拉出去干仗,还处于是训练阶段,朝廷从福浙征调的民船,短时间还是够用的。
皇帝只在船上修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急匆匆的过了大运河,接着上路了。
有了建州达子的动向,皇帝哪里还有心情去巡查这么一群新兵蛋子呢。
过了运河口,离济南府也就只剩下几百里的路程了,不过皇帝走的是陆路,也是还要几天才能赶到济南府去的。
四川重庆府,解学龙高座大堂内,其下是忠贞侯秦良玉,和一群四川的本地官员将领。
解学龙原本以为在泸州解决了李定国,张献忠这支贼军,也就会安定下来了。
可他没曾想到这是捅了一个马蜂窝。
这张献忠极为护短,自己的义子被朝廷擒了,他如同一条疯狗一般,开始疯狂的袭击明军的各军镇,以作报复。
这十来天以来,重庆府和周围的各州府,小到村镇,大到府城,都是出现了张贼部的身影。
他们不求夺地,只管烧杀抢掠,这里祸害完了立马就走,丝毫不给明军反应的机会,让解学龙头大的同时,也让各地百姓苦不堪言。
明军不怕战,可是就怕这种不讲道德的货。
这里打一枪,那里放一炮,等明军咬上去了,他们就往山里面一钻,失去了踪影。
这要是贼子不多也就罢了。
可张献忠部虽然在泸州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