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真的不知道真一郎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我、真一郎、今牛若狭,还有黑川伊佐那四个人,四足鼎立、面面相觑。

“阿若……还有,一酒”,真一郎明显有被吓一跳,“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今牛若狭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心虚感,双手插兜往那儿一站,反客为主,满满的理直气壮,“阿真,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弟弟,也不告诉我们。”

一想起刚刚伊佐那在真一郎面前和在我面前判若两人的样子,我也学着今牛若狭的姿势,单手插兜,努力地仰起头,想达到俯视、以兴师问罪的效果,“就是就是,阿真,你有没有把我们当兄弟!!”

真一郎语塞,一想起我不是男孩子而是女孩子,他在语塞之上又加了一层心塞,好好的女孩子,每天跟着他们混,多多少少有些……埋汰了啊一酒!!!!

而且,现在竟然连真哥都不叫了,张口就是阿真!这比万次郎直呼他的大名“真一郎”还要“过分”啊喂!

真一郎一记眼刀使过来,我自觉地抽出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往今牛若狭身后缩了缩,糟糕,一时得意忘形了,真一郎可是要帮我保守秘密的人,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于是我十分认怂地拉了拉今牛若狭的衣摆,一本正经且语重心长地劝他:“阿若哥,算了吧,真哥一定有他的理由。”

今牛若狭:?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还有,刚刚是谁想要跟过来的?

“嘛~”真一郎揽过一旁的黑川伊佐那,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对着我们笑得一脸灿烂,还有些羞涩,“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这位是伊佐那,我的弟弟。”

我绝对没有看错,黑川伊佐那这小子在听到真一郎对我们的介绍时脸红了哎!!!

面对今牛若狭,他还十分淡然,毕竟是真一郎的好兄弟,但是对着我的时候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踩到他的雷点了,要说是因为打过一架吧,明明我被打得更惨啊!喏,你看我这胳膊,还打着石膏呢,一条腿也不方便,就连移动到他面前我都是蹦过去的。

虽说一切的导火索在我主动上门,但我事后还跑去给他送药,这不就是在表达歉意嘛!

“黑川伊佐那。”在真一郎和今牛若狭说话的间隙,我来到他面前,摸了好几个口袋才摸到仅剩的一根棒棒糖,我看看棒棒糖,又看看一脸冷酷的黑川伊佐那,说实在的,有点肉疼。

这是我最后一根棒棒糖了,今牛若狭和真一郎以后绝对不会再像这次受伤这样纵容我的。

咬咬牙,我还是把它递了出去,我想黑川伊佐那不一定是喜欢甜食的人,但看我痛苦他一定是开心的。

果不其然,黑川伊佐那全程带着一副欣赏的愉悦表情收下了我的糖。

不管怎样,看他乖乖收下了糖果,我松了一口气,“那,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伊佐那!”

白发小子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然后斜睨我一眼,在真一郎和今牛若狭都看不到的角度,恶劣一笑,“真一郎,是我的哥哥。”

不是你的。

我:??

……刚刚那一瞬间,我是不是被羞辱了。

感情这小子对我有敌意除了我主动上门打架之外,就是因为我踩了他“哥哥”的这个雷点啊!

仔细想想,昨天晚上他本来挺正常的,就是在我说出“我哥哥很快就会来接我”之后,他才突然翻脸的!

“万次郎”三个字差点被我脱口而出,却在喉咙口被我生生憋了回去,伊佐那……不会还不知道万次郎的存在吧……

我眨了眨眼,僵在原地,脑海里在短短时间内上演了不下于十场兄弟二人为争夺真一郎而引发的“腥风血雨”,不得了不得了,两个兄控如果碰头,那可完蛋。

见我一直不说话,黑川伊佐那得意地把棒棒糖丢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咬着,而我则是突然回过神,朝他大叫一声,“我有自己的哥哥!”

今牛若狭是我的哥哥,虽然我也很喜欢真一郎就是了,不过如果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和别人分享哥哥,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把真一郎让给他好了。

“喂!你搞什么!”黑川伊佐那明显不想被真一郎发现他在对我搞小动作,在我猛然拔高音量之后,他有些不安地看了看真一郎他们的方向,压低声音朝我怒吼,完全不似方才的从容。

哦呀,从第一次见面就浑身是刺的黑川伊佐那的弱点,好像被我发现了呢。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作势要继续大喊,他很快就着急了,往前踏了一步,“我允许你做我的仆人!”

“仆……”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仆……人……原来黑川伊佐那的内心实际上这么中二的吗?国王和仆人的游戏?那为什么我是仆人啊!!!

想着,我也这么问了出来,黑川伊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