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人依旧在客厅的沙发上,衣服还是昨天那套衣服,只不过身上多了一床被子,脑袋下面也多了个枕头。

不知道谁给我拿的,但应该是真一郎吧,虽然年纪还小,但房间里依旧会有一些非常具有性别标识的东西,真一郎是个十分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为我保密,他就一定会做到,不会告诉阿若哥。

不过——

我四下环顾,整个客厅空荡荡的,除了我没有别人。

“都走了吗……”我垂着脑袋,心情十分低落。

昨天哭了太久,眼睛也肿了,我吸了吸鼻子,正准备跳下沙发回房间的时候,客厅的大门响了。

我抬头,正好和朝客厅里探头的今牛若狭四目相对。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今牛若狭已经进来了,“真一郎已经做好早饭了,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阿若哥”,我小声控诉,“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

今牛若狭轻笑一声,在我面前蹲下来,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还真是让我伤心。”

“没有……”我小声为自己辩解。

“好了。”今牛若狭捏了捏我的脸蛋,“快去洗漱,然后过去吃饭,我在客厅等你。”

“好。”我点点头,从沙发上下来就要往楼上跑,刚跑出两步,我想起来什么,于是又转身,扭扭捏捏地问他,“阿若哥,那你……?”

“我已经在阿真那边收拾过了。”

“好!”我应道,一溜烟跑回了楼上,今牛若狭则是看着我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报纸,慢慢看了起来。

等我下来准备跟着今牛若狭离开,去隔壁吃早饭的时候,他却突然在门边停了下来。

我差点撞到他身上,很快后退一步,抬头问他,“怎么了吗?阿若哥?”

“一酒”,今牛若狭蹲下来看我,“昨天的事情,我和阿真商量了一下,还是想问一下你。”

“什么?”我有些发愣。

“你想要报警吗?还是说,私下解决?”

话落,今牛若狭又说道:“嗯,还有这件事情要不要对万次郎他们保密的问题,弁庆和武臣也知道你昨天不见了的事情,但我们还没告诉他们原因,我和阿真的想法是,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说。”

原来是这个啊。

我沉思了一下,昨天的事情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其实……半间修二、黑川伊佐那先继想要救我出来,之后今牛若狭和真一郎又陪了我一夜,我抗压能力一向很高,这会儿想想都觉得好似大梦一场。

报警的话……大概会有许多麻烦事,这件事情我原本就不打算告诉父母,况且他们现在人在国外,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

而且父母让我搬到这里就有大隐隐于市的意味儿,这次的事情如果闹大了,那带来的危险或许比走在歌舞伎町街头被打晕危险十倍。

再说,在来到这里之前,我生活的环境里不乏这种绑架事件,既然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以后也不会再随便去那种地方乱逛,所以——

“阿若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我是这么说的,“我家的状况你是知道一些的,闹大了的话,我估计又得搬家了。”

我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阿若哥,辜负了你和真哥一番心意。”

今牛若狭定定地看了我两秒,很快,他又捏了捏我的脸,笑道:“没什么,我会告诉阿真的。”

“不过像弁庆哥、还有Mikey、场地、春千夜那边都是可以说的。”

我凑到今牛若狭耳边,神秘兮兮地开口,“毕竟他们长得也很好看,虽然我被绑走是个意外,但是让他们防备一下还是没有关系的。”

“噗哈哈哈哈……”今牛若狭忍俊不禁,笑着站起身,在我头顶抓了抓,“对,我们一酒说的没错。”

“手腕和脚腕还疼吗?”今牛若狭问我:“阿真今早又给你换了一遍药。”

“不疼了。”我摇头。

“那就好,走喽走喽,吃饭去喽。”话落,他率先迈开步子,“跟上啊,一酒。”

“嘿嘿。”我捂着被他抓乱的头发,一脸傻笑地跟着今牛若狭身后,然后进了隔壁院子。

我们进去的时候,艾玛正在帮着真一郎往餐桌上端饭,看到我们,艾玛放下手里的碗就冲到我面前,一脸担忧,“一酒,你没事了吗?”

“没事啦!”我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正好Mikey睡眼惺忪地从楼上下来,看到我,他也不困了,“抱歉,一酒,昨天不该让你一个人走的。”

我眨了眨眼,“让武小道一个人走岂不是更危险?”

Mikey还没清醒过来,听到我的话,他愣愣地顿住了几秒,然后点头道:“是哦……”

正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