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的春，溺亡在海底的腐烂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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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夏天似乎总是这样。

窗外的蝉鸣声嘶力竭,长风卷过栀子花树梢,投落斑驳光影在桌角。电子女声机械播报着最后一门考试的结束,月城棠湫合上笔帽,起身交卷后离开考场。

走廊里到处是中考后如释重负的学生与家长,风裹挟着人群的熙熙攘攘掠过耳侧,在肩上似有若无落了栀子花香。考场外天穹深而远,温煦日光自云端流淌而下,摇晃成水波般的影。

黑发少女拖着行李箱站在校门外一群家长里有些格格不入,但她也只是微垂着眼,手指下滑点开了音乐软件,戴上了耳机。

12：37。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非要我和杰来趟华国就为了找一个小鬼啊?"

梧桐道上两个打扮奇特的身影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其中一个戴着墨镜的少年偏过头,不满地用日语朝同伴说着:"拜托——老子们可是最强欸!!"

少年一身黑色的制服衬得身量极高,说话时双手揣在衣兜里,白色的发微晃,英挺的眉尾轻挑,分明看墨镜下高挺的鼻梁与弧度优美的唇是个长相极优越的男高中生,可说话的语气里嚣张压不住。

他身旁的男生黑发扎成丸子头,狭长的狐狸眼弯出无奈的笑:"没办法的事,这次要找的孩子很特殊,只能靠悟的六眼了吧?"

白发少年依旧不爽:"老子可是在休暑假诶?杰你还不清楚老橘子们放一次假有多不容易吗?还得带她去高专就读噢?"

夏油杰正准备说什么,他的挚友却蓦地刹住了脚步,长指勾下了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神棍似的墨镜,一双璀璨湛蓝的苍天之瞳径自看何一个方向,眯了眯眼:"你说任务目标叫什么?"

五条悟接任务从来不仔细看,这点夏油杰早就习惯了："月城棠湫,有华国和霓虹的血统,今年10月才满十五岁,今天刚结束华国的中考。与祖父生活在一起,无异常情况,术式为「御风」。”

五条悟:"哇打探这么清楚杰你是变态吗?"

夏油杰笑意温柔:"你想打架吗悟?"

五条悟懒洋洋把墨镜戴正,又揣兜站直,长腿一迈向对面走:"回去打吧杰,老子现在找到乐子了。"

夏油杰笑得有些无可奈何。

看自己挚友突然间贱嗖嗖的笑他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像有谁要倒霉了。

不过是谁倒霉呢。

他紧赶几步才追上仗着腿长走得嚣张的白色大猫,双手圈起来喊:"悟——别闯红灯——在华国会罚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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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就是月城棠同学吗?我们是东京咒高的,跟我们走吧?"

清朗的男声突兀响起在盛夏蝉鸣里,月城棠湫抬眼便对上一副墨镜。那人的脸离她很近,毫无距离感地观察着她,色泽浅淡的唇勾着一个恶劣的笑。他弯着腰,墨镜下一抹苍蓝是凛冬季的海,月城棠湫几乎能嗅见这人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道。

月城棠湫没什么表情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扫过这白毛身后笑眯眯的狐狸眼,没应声。

两个霓虹术师出现在华国一所中学门口,还准确无误知道她姓“月城棠”而非"月城".....还一套传销组织似的话术。

她手指戳了戳手机屏,切了歌后抬头,随手指向校外一条巷子,开口时日语流利:“去那边说?”

五条悟勾下墨镜,在周围女生红着脸的低呼声里,那张极具迷感性的.艺术品似的脸盛出一个笑,目光是探究的:"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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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荫下光影摇晃,长得像看不到尽头。前面的少女拖着行李箱慢悠悠地走,另一手捏着瓶冰镇可乐,小口小口喝着。

夏油杰走在她旁边一个合适的位置向她解释着:“东京咒高是第一所接纳咒术师的高校,以月城棠小姐的条件会更适合那里,月城棠小姐也知道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的对吧?”

黑发的少女神色淡漠:"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夏油杰露出一个困惑的笑,转头看向挚友。

五条悟却难得安静,目光落在少车灰色曳动的裙摆上,她的长发落到腰线,白色衬衫被风吹起,勾勒清瘦优美线条,金灿灿光斑在肩颈跳跃。

夏油杰走回来给了某只白色大猫一肘:"你变态吗悟?一直盯着人家??"

五条悟竟没还手,若有所思看着那道纤瘦身影:"杰…我感受不到她的咒力噢？"

夏油杰一怔,迅速低头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档案。屏幕上少女黑发及腰鼻梁挺翘小巧,色泽艳丽的唇没有弧度,左眼角一枚泪痣盈盈欲坠,是还未长开就美得有些勾魂摄魄的长相,一双金色的眼瞳却了无情绪地看着镜头,精致的眉眼淡漠敛着。

"悟,"夏油杰轻声,"是月城棠没错…"

"可她的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