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气特别好的周五，林昭和自己班上的同学上完了上午的两节专业课，又和陈曦她们吃完饭后就去了澜园面包坊排队，一直到了1点多才终于排到她。

买完之后她点开微信给周敬言发信息确认。

林 昭：[我们一点半在自清湖字碑那里集合行吗？]

周敬言秒回。

周敬言：[行啊，我先去协会活动室拿谷物，之后就过去。]

林 昭：[好。]

等周敬言提着谷物到的时候林昭已经在那等着了，身上背着书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纸袋，看到周敬言后把纸袋递了过来：“这个给你的。”

周敬言接过来往里一看，黑乎乎的，是什么点心？

问林昭：“这是什么？”

“盒子蛋糕，澜园面包坊新出的，特别火，我排了40多分钟呢，给你也买了一个，你这个是巧克力的。”

周敬言听得心里暖暖的，又有点心疼她：“排那么久啊，下次你想吃告诉我，我去给你排。”

林昭觉得周敬言有点傻：“我自己去。你去排，也是40分钟，大高个在排队方面没有丝毫优势，也不会给你减时长。”

周敬言站得离林昭特别近，她看着他说话还得仰着头。

周敬言听到后也不跟她争辩，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瓜：“你之前说的什么天鹅蛋？”

“哦，你跟我来。”林昭先走两步在前面带路，“前两天负责自清湖这里的另一组的学姐和我说，有一对白天鹅产蛋了，在孵呢。学姐说这边的天鹅脾气都特别好，孵蛋也不凶人，我们可以去看看。”

“好”

林昭按照学姐和她说过的位置找过去，果然在水边的一棵树下找到了那两只天鹅。

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圆形的小窝，都是用干燥的水草叶子围起来的，层层叠叠看起来十分牢固。

两只天鹅，其中一只低着头趴在窝里，大约在孵蛋；另外一只就在草窝的旁边用嘴巴叼着刚刚采集到的长长的水草叶子继续加固它们的小窝。

两只天鹅一起努力营造小家的样子，有种别样得温馨，看着十分感人。

林昭拉了拉周敬言的袖子小声地：“你快看呀！”

“嗯。”

周敬言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很触动，尤其旁边站着的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儿。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之后，林昭悄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算拍一张照片留作纪念。

伏在窝里孵蛋的那只也许是终于发现他们了，没有被吓到，反而想要给他们炫耀一下：给你们看我下的蛋，是不是又大又圆。

它从窝里由趴着改成站了起来，还抖了抖翅膀。

林昭一边按着拍照键，一边还数了数，有六枚：“你可真厉害，你的宝宝真漂亮。”

周敬言听着她张嘴就来的无脑夸夸笑地直扶额，这从哪看出的漂亮来啊，就算出壳了，那也得先从丑小鸭开始，这孩子怎么没常识啊。

天鹅抖完了翅膀开始用头推着身下的蛋挨个给它们翻了个面。

刚说完人家没常识，他自己就看不懂这个行为了，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小动物社员没上过之前的课：“这是干嘛呢？”

林昭听到他的问题，马上按照之前学过的给他科普：“翻蛋呀，如果长时间不翻面的话胚胎就会和蛋壳粘连在一起，而且挨着天鹅爸爸妈妈肚子下面的那一面是热的，挨着窝的那一面是冷的，时间长了受热也不均匀，容易发育不好。”

“你懂得还挺多呢。”

“协会上课讲的。”

“现在天气还有些凉呢，它们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孵蛋了。”

林昭低头看着刚才拍的几张照片继续给他解释：“春天来了……”

周敬言被她开头的这一句吓得心里直接漏跳了两拍，赵忠祥老师的声音已经开始在耳边回荡了，这虎狼之词可不兴说啊！

谁知道林昭接下来的两句完全不按套路来：“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已经满足孵化条件了。”

“哦……嗯！”

周敬言心跳又恢复了正常，虽然他小朋友脑子是缺了一根弦，但好在还不是很严重，要是真整出那两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接。

看完了天鹅，在它们小窝附近放了几把谷物粮食，又把剩下的洒在了岸边上供没有吃饱的其他水鸟啄食，就开始往回走。

周敬言亦步亦趋地跟在林昭的后面，刚准备走出小树林，林昭在前面还讲着再过一两个月就能看到小天鹅了，突然就没声了，还停下往后又退了两步，周敬言止步不及被她撞了个满怀。

他抓着她的一侧小臂稳住她：“怎么了？”

“嘘，你别说话。”林昭侧过身用另一只手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比完转过身子继续往前面看。

周敬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