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荤菜不知道怎么做的，看起来有些发黑。

经过几次怪谈的洗礼，凌霄对荤菜一类的根本没好感，所以直接越过第一个窗口，。

将视线放在蔬菜还有凉菜上，清炒白菜，凉拌黄瓜，这两样看起来就很正常。

但是从他走到打饭窗口开始，就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臭味传来，这让他一点食欲都没有。

站在原地还在犹豫的时候，身后有人轻轻碰了他一下。

“别吃肉，吃点蔬菜！”

声音很小，但凌霄听出来那是蔡茁的声音。

这句话明显带着提示，凌霄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帮自己。

只是犹豫了一下，打了一份蔬菜还有一点点米饭，凌霄走到盛汤的窗口。

说是窗口，其实就是汤桶边上站了个食堂阿姨，打好汤递给学生。

离得近了，汤桶内飘过一股特别腥臭的味道，凌霄差点没被熏吐。

排在他前面的学生推了推眼镜，随口说了一句。

“阿姨，给我来点底下的配菜。”

凌霄站在后面眼神一直盯着汤桶，随着食堂阿姨的翻动，汤桶里一个黑色物体飞速翻涌而过。

没有看清是什么，凌霄往前走了一步。

一颗已经煮的稀烂的人头，随着勺子搅动浮了上来，打菜阿姨眼疾手快拿勺子一戳。

人头腮帮上的肉轻而易举被剜了下来一块，凌霄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呼吸也有一瞬间的紊乱。

怕被人看出端倪，凌霄硬着头皮移开视线，转身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孙振坐在他对面，餐盘里也是只有素菜。

看到刚刚那一幕凌霄实在是没胃口，拿着筷子随便在米饭里划拉着。

蔡茁拿着饭菜，小心翼翼坐到凌霄身边，孙振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露出其他表情。

凌霄根据自己的判断，觉得孙振和蔡茁应该都是同一类，所以说话也没有避开他，直接发问。

“蔡茁，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听到凌霄的发问，蔡茁害怕的转头朝四周看了看。

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之后，稍微靠近他小声说道。

“我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

“我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很羡慕孙振不会为这些事烦恼，在这里，你的任何举动，情绪，都会被‘它’知晓，所以，你一定要撑下去啊！”

凌霄思索片刻，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晃了晃，像是在安慰，又像是为了抱歉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并不怕蔡茁耍小动作，如果真有，也不会等到现在。

对他的话产生好奇，凌霄小声询问，“你为什么坚持不了多久？为什么这么说？”

“这所学校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它’的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看到，‘它’会吞噬我们的思想，控制我们的情绪，一步步将我们带入死亡。”

蔡茁圆圆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凌霄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恐惧。

“我知道，你和孙振是一样的，或许你会活着离开！”

凌霄一头雾水，但还是问出了关键信息。

“青山高中的‘它’，究竟是什么？是人还是物？”

“我...”

“蔡茁你在干什么？要学孙振影响班长学习吗？”

王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身后，眼神带着阴冷盯着蔡茁。

凌霄不能违反规则反驳老师，只能默默听着王老师训斥蔡茁。

不过训斥没几句，王老师就离开了，并没有对孙振发难。

见王老师离开，蔡茁低着头假装吃饭，实则很小声的对他说道。

“我知道你的身份，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凌霄瞳孔一缩，看向他的眼神里闪过慌乱。

“你不用怕，我不会戳穿你的身份，最起码在我没有失去理智前，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凌霄有些结巴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啊？”

蔡茁扯着嘴苦笑，“不用担心，因为蓝色粉笔写的字，我也能看到，我的思想还没有完全被控制，所以也能看见。”

“我提醒你，也是想告诉你不能相信老师！”

凌霄被这个信息整炸裂了，但还是不敢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毕竟他当时也没有看到，是不是男老师用蓝色粉笔写的那句话。

而且现在这个局面，凌霄也不敢判断蔡茁是不是假装的，万一是想引诱上当呢？

一旦蓝色粉笔字是男老师写的，那就证明老师很有可能不是敌人，但要是蔡茁说的是真话，男老师就是危险人物了。

他必须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老师，这样他才能判断老师和蔡茁到底是谁在说谎。

不等他想出个办法，蔡茁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