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陈泽安麻木到再也不敢反胃,身体也耐受的再也不会过敏。
曾经的一切都仿佛被顾聿驯//化折磨的完完全全,上一世他甚至不敢表露出一点棱角和自我。
陈泽安忍住眼底的酸涩感,略微哽咽的嗓音带着几分轻颤:“清清……”
可突然间,千言万语像是梗在喉咙里一般。
满肚子的话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微苦的巧克力融于他的舌尖,味蕾唤起了他对少时的眷恋。
陈泽安竟是一下子没兜住想要掉落的眼泪,慌张的侧开脸。
“哥,你这是怎么了?”
陈幼清忙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抬手将他眼角的泪珠擦拭干净:“……工作的地方有人欺负你了?”
“怎会?”
陈泽安摇了摇头,忙将泪意掩下。
可眼角却不自知的氤出了一点微红:“你哥是什么人,谁敢欺负你哥?”
陈幼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点了点头:“那哥,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该不会……是进传//销了吧?”
毕竟陈泽安这四年总是神秘兮兮的,打个视频都还有半小时的时间限制。
当她每次在视频里问陈泽安具体工作内容的时候,也总是被迷迷糊糊的几句话带过。
“我要进了传//销,就你哥这张价值连城的脸,他们不把价值榨干了还舍得放我出来?”
陈泽安故作轻松,打趣道:“放心,是在一家私人娱乐公司进行了四年封闭式的培训。”
“狗汉道那边非不让我透露,不然还说要扣我违约金。”
陈泽安眨巴了几下眼睛,抬手摸了摸陈幼清的头。
少女的发丝蓬蓬松松,也软软乎乎。
隐隐约约带着栀子花洗发露的香味,丝丝缕缕的侵入他的鼻尖。
似乎可以慰藉他上一世所有的不甘和窒息。
“对了清清…”
话落,陈泽安顿了顿,可神色却是晦暗了几分。
就仿佛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这些年…应该没有人欺负你吧?”
“没有啊。”
陈幼清有些疑惑的望向陈泽安,干净的一双眸子像夜幕里的星辰:“顾先生他人很好,温医生也很负责。”
温医生便是顾聿从巴斯国请来的专职医生。
为了方便医治陈幼清的BDOATS病,在燕京的一家私人医院挂了职。
“你说顾先生人很好?”
陈泽安的唇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出口。
“是啊。”
陈幼清点了点头,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顾先生温雅知礼,是个顶好的人。”
“……”
闻言,陈泽安的脑子里猛地浮现了顾聿在chuang上那肆无忌惮的样子。
行为不止可以用荒唐两个字来形容,简直是十分的lang//荡!
不光如此,顾聿还很喜欢跟他玩一些字母表里第十九个字/母和第十三个字/母的hua样。
他温雅知礼?
顾聿私下里简直跟什么温雅什么知礼擦不到一点边。
他是个好人?
在陈泽安看来,顾聿分明就是个欲//求不满的疯/狗。
还是脑子被海水泡坏的突然想回心转意的疯/狗。
“哥……”
而身边的陈幼清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你能把顾先生约出来吗,我这些年也一直想好好的向他道个谢。”
“他帮了我们太多忙,是我们的恩人。”
少女清冽的声音中带着柔软,像是江南最温柔缠绵的风,如玉石撞击。
让陈泽安下意识的不忍拒绝。
于是他顿了顿,委婉的道:“顾先生平时很忙,我回头试试。”
“谢谢哥。”
陈幼清倚在陈泽安的肩膀上,浅浅的笑了笑。
窗外漫进来的阳光落在她的发丝上,宛如春花明媚。
等到陈泽安吃完晚饭回到顾家别墅后,已然将近十一点。
他先将车停在了停车场,然后不疾不徐的散步回了顾家。
“嘀————————”
随着指纹密码锁解锁的细密嘀嗒声,陈泽安轻轻的推门而入,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他的视线在屋内环顾了一周。
只见一楼餐厅的桌子上摆了几盘看起来很黑暗的料理,纯金的烛台上洁白的蜡烛在缓缓燃烧。
一旁的高脚酒杯里倒着明晃晃的红酒。
顾聿早就脱下了西装外套,敛去了一身凌厉。
他换上了一件柔白色的衬衫,静静的靠在椅子上。
十指交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