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脸狡黠：“还不走么，九叔，不走的话，侄儿就要邀请其他人一起去赏灯了！”

裴炎脸色瞬间变成黑色：“你敢！”

但是却还是立刻没好气地跟上了司空茉。

两人出门的事情，简单交代了连公公、何嬷嬷。

二人面面相觑，却终是没有劝阻，毕竟爷和郡主之间似乎才恢复了正常，而且这上京也是司礼监的地盘，便由着两位主子任性一回。

但是小胜子却忍不住咬着唇，哭丧着脸问：“爷，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还想着去玩灯呢，白莲和白叶几个丫头做了很多好吃的点心和漂亮的灯笼，等着他去做个评判官。

想他小胜子虽然已经不是男人了，但好容易有一回被美人们众星捧月的机会，莫不是又要泡汤了？

裴炎置若罔闻地直接拎了司空茉就走。

看着两人跃上了宫城的墙头，消失不见，几道几乎肉眼看不清楚的黑影也跟着不见了。

何嬷嬷和连公公相视一笑，心中放下了大石头。

惟独小连子还在那嘀嘀咕咕的抱

怨：“唉，元宵节好容易想着开开心心的，爷又跑了，这下咱又不能玩儿了，得看大门……”

“啪！”连公公没好气一巴掌拍在小连子头上，尖声尖气地骂道：“你个没出息的货，千岁爷若是心情不好，你以后都别想过好日子！”

小连子转念一想，确实如此，也就老实地蔫了！

且说这一头两人齐齐出了皇城，便见了大批热闹的人群。

上元之夜，允许百姓靠近皇城，虽然不得进入，却也能在宫门前一窥其中宫禁之煌煌巍峨之势与皇宫里制作的挂在城墙之上的各色华美精致的彩灯。

司空茉和裴炎很容易就融入了人群里。

虽然司空茉做姑娘的时候能经常往来国色楼，但是自从嫁人的，确实不如之前方便，要么寻借口，要么就得化身出去。

更别提嫁给裴炎之后了，更是各种事物繁忙，国色楼也是身边的几个丫头在帮着打理。

能这般出来玩耍已经仿佛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所以这会子，她一只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拿着犬戎人的烤肉串子吃得满嘴流油。

裴炎一脸阴沉地瞅着她咬牙切齿地道：“这种东西你也吃，邋遢死了，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吃得那么难看，难道你没有发现很多人都在看我们吗？”

这么多人，这么多人，还有那些目光，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

裴炎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