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凡。”

“性别？”

“女。”

桌子对面的赵莉抬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

林凡微笑着摊手：“呐，就算我回答‘女’，你也不会真的往上面写，那你还问这个问题干嘛？”

赵莉被他呛了一句，刚想发作却瞥到边上的玻璃墙。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提问。

“请简述你昨天晚上的遭遇”

王明站在玻璃墙外，将目光从里面的“审讯”移到手中的平板上。

“林凡，二十五岁，毕业于帝京大学，学习经历有武术，弓箭，射击，网络工程，毒药学药理，侦查与反侦察——你在开玩笑么？这些都是他从哪学的？”

旁边的李辉说：“他在大学四年几乎将帝京大学周围的学习资源搜刮了个遍。”

王明侧头看他：“帝京大学毕业，涉猎还如此广泛，他龙王小说看多么？为什么要回到青城当保安？”

“他说那叫守墓人。”

“坟场保安。”

坐回椅子放下平板，王明轻敲桌面，接着问道：“昨晚那个全军覆没的副本被他解决了？”

“嗯。副本降临时只有他在那里。”

得到肯定答复的王明皱眉。

“这未免太强了，六位随机玩家，其中三位不是纯新手，他们都全没能活着出来。为什么他一个人就能通关？”

李辉摇头:“不知道。我只好奇为什么他早上要突然打我一巴掌。”

王明忽然抬头，像是抓住了什么：“突然打你一巴掌？具体什么情况？”

李辉也没想到王明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不知道啊，他当时说……”李辉回忆：“让我帮他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什么任务能……”

王明声音忽然顿住，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特殊系统？”

李辉也知道“特殊系统”，但到王明的猜想他本能是不相信。

“不会吧，全国有特殊系统的人也就才六位。”

“不然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会发放这种任务？”王明思索两秒：“只是这件事我们猜也没用，得看他自己承不承认。”

言罢他的目光落在平板上学历一栏。

[帝京大学，变态心理学]

“变态心理学，为什么要学这种偏门学科？”

此时的林凡正事无巨细地讲解着昨晚的经历。

“……说到哪了？我吃完晚饭之后登录学习网站想要学习，但刚打开电脑网就断了。说起来那地方人迹罕见，我之前去应聘的时候明明……去年其实……三年前也……”

林凡每往前说一年，赵莉捏笔的力气就大一分。等林凡说到十年前，赵莉已经快要把笔捏断。

“砰！”

她用力拍桌子打断林凡的叙述。

“请就重点内容阐述！”

再放任林凡说下去，她估计林凡能扯到精卵结合。

但林凡却一脸茫然：“重点？什么重点？”

“关于副本降临的事情。”

“但你让我说昨晚上。”

这下轮到赵莉茫然了：“有什么问题？”

“副本降临是今天凌晨，不是昨天晚上。”

赵莉瞬间感觉整个身体的血往脑子里涌，她用尽全身力气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顶着快暴毙的血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那请就今天凌晨的事情叙述一下具体情况，主要关于副本降临。”

林凡觉得抓着人家的错误不太好，于是大度地丢开她的这个失误接着回答道：

“一开始呢，我发现有一具尸体从坟墓里爬出来。

你明白吧？应聘时老板告诉我，我这个职位，只要尸体不被偷，怎样都可以。

当时我跟老板说，就是尸体自己爬出来我也给它埋回去。

所以昨晚上发现尸体跑路，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抬手一招十字绞杀，给它按到地上，准备把它埋回它自己的坟里。”

说到这里林凡站起身，踩在桌子上，适当搭配一些肢体动作，以方便赵莉理解。

但这只是让赵莉更后悔没能申请把林凡铐起来。

她抬手：“我理解我理解，请你坐下。”

林凡坐回去，咳嗽两声，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一次性水杯喝口水润润嗓子，接着开口道：

“然后它有些不爽——这也不怨它，毕竟我的服务态度不太好。

它叫了它的大表哥二表哥，三舅姑妈四姥爷出来想要找我麻烦。

大概……七百人吧？

那我能怎么办呢，我只好加个班把它们挨个埋回去了。

嗯，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