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让程南感到庆幸和高兴。

97年的时候，他在人寿保险买了一份重大疾病险，每年交七百多元钱，三十年交，保额十万，就是说只要确诊是重大疾病，保险公司就按十万保额赔付后便终止合同。

有这十万的保障，才让程南没有了后顾之忧，安心养病，并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沾沾自喜，那年代，能想到买重疾险的真心不多。

第二天，古月打来电话，说确诊为原发性肝癌。

他叫程南尽快上去安排做手术，因为肿瘤长成指头这么大也许用半年一年时间，但从指头大长成拳头大，最应也就半年，甚至三个月就达到了，这病毒的复制是几何倍增长，所以拖不得。

程南也不再迟疑了，带上跟朋友借来的一万押金就去南宁了。

当晚住在医院，程南心情有些烦躁，半夜实在惹不住，把睡在陪床上的小芳叫上病床陪他睡，两个在狭窄病床了，紧紧地搂在一起，互相低声安慰着，抚摸着，后来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三个病人，两个人把全部的激情都释放了出来……

这才安静地睡了过去。

大概是潜意识里害怕手术还是什么，第二晚上小芳又无奈地陪程南在病房中做这个她有点不太愿意干的事。

自从被查出生病后这几天，程南每天晚上都"折磨″她一番才睡得觉。

虽然她也很乐意"被折磨″，但她更担扰程南的身体，害怕他干这事太多而坏了身体，所以她压力很大。

入院后第三天就安排手术，手术那天早上，也不知道医院哪个环节出错。

程南身上插了尿管，气管，喉管都插好了，推到手术室时却被告知手术室没空，要等。

程南被丢在走廊上，过了十几分钟，那种插管带来的不适感越来越难受，大概半小时左右，他便到了爆燥的边沿，用脚乱踢他躺着的轮床，示意小芳叫护士把那些管子拆下先，后面不清不楚地骂出声。

折腾了几分钟，程南被打了一针麻醉针，一下就昏了过去。

醒过来时，已经在病房里，小芳告诉程南手术已经完成，他觉得腹部紧紧的，而且隐隐地疼……

这时候小芳才告诉他，本来这几天手术都安排满了，古月走后门把他加塞进去，请出当天休息的外科主任来为他主刀，但那天早上手术室已经安排满了，本来是安排他在一台手术完成后他才进去的，但接到通知的护士们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都同一时间做准备了。

由于麻药没有完全过，所以不怎么疼，但到了半夜，那钻心的疼开始传来。

那时手术后还没有止疼泵这种东西能一直慢慢注入止疼药。

所以那个疼痛真的好难受，而且小芳告诉他，可以打止疼针，但医生也讲这针打多又不利于恢复，所以程南一直强忍着。

但最后实在忍不了只好叫护士打止痛针。

打下去也只是缓解一点，但还是疼，只是没疼到忍不了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