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陆妗言面前丢脸的孔圆圆硬是忍住了这股想要走人的冲动，和毛晓月两个人把这个镜头给勉勉强强地拍过了。

因为她们俩那磨磨唧唧迟迟不过的演技，为了不耽误进度，其他演员第一天就被迫拍了几个小时的夜戏，充分体会了什么叫做心累，孔圆圆和毛晓月也因此在片场被忽视成了透明人。

拍完夜戏准备回酒店的时候，陆妗言看到孔圆圆和毛晓月还坐在原地一动没动。

“还不走，熬鹰啊？”

孔圆圆斜了陆妗言一眼：“用得着你管？”

陆妗言点点头：“行，那你们俩继续坐着，谁稀罕管你们，记得千万别走，谁走谁是狗。”

孔圆圆顿时气得脸都红了：“你！我告诉你，陆妗言，你别得意，我们今天只是第一次拍戏，等下次再拍，我们俩指定拍得比你好！”

陆妗言问：“你认真的吗？”

“当然！”

陆妗言“哦”了一声，眼神逐渐微妙，她感慨着说：“真是大开眼界啊，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的你，可真是迷死人了。那什么，我就先走了，你们俩继续迷人吧，迷鬼也行，鬼迷心窍也行。”

空空如也的片场，孔圆圆和毛晓月坐着一动没动，除了她们俩，片场一个人也不剩，毛晓月有些不太理解地问孔圆圆：“原来演戏那么麻烦的吗？”

孔圆圆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那谁知道呢，早知道事这么多就不来了，还花了我那么多钱。”

毛晓月犹豫着问：“那怎么办？我们明天要怎么拍啊？”

“切”，孔圆圆刷了两下手机，不屑地说，“拍什么拍？这破角色有什么可拍的，你还真想在这里演这破角色啊？你翻翻剧本去，一个女十八号都排不上的玩意儿，演什么演？”

“那你刚刚不是还跟陆妗言说下次……”

“刚刚？我说的是下次，又不是说明天，让她等着吧，我一个白富美，真是闲的，跟她在这耗着，我又不是脑子有毛病！行了，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毛晓月一头雾水，有点没反应过来：“去哪啊？”

“我约了程敏她们去唱歌，司机快来了，赶紧的，走吧。”

毛晓月最近一直在惦记程敏她哥，听到程敏的名字二话不说就拉着孔圆圆要走。

出了片场坐上司机的车之后，毛晓月就拿着气垫开始给自己补妆，她余光不经意间一瞥，隐约看到外面昏黄的灯光下，有两个人正站在一起说话。

毛晓月认出了其中一个人，但没看清另外一个人具体长什么模样，她按下车窗，探头往外看去，但车已经开过了，她再看也不怎么看得清了。

外面的风吹进来，把孔圆圆的头发吹乱了一些，她一把撩开头发，不耐烦地问毛晓月：“你干什么呢？好好的开什么窗户？”

毛晓月缩回脑袋，把车窗关上，回过头对孔圆圆说道：“圆圆，我刚刚好像看到陆妗言的那个助理了。”

“助理？哪个？”

“陆妗言不就那一个助理吗？”

孔圆圆仔细想了想，但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陆妗言身上了，哪还能记得陆妗言的助理长什么样子？

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印象，孔圆圆烦躁地说：“你管陆妗言的助理干什么？我说毛晓月，你是被陆妗言给搞得魔障了吧，三句离不开陆妗言，她是你妈啊？听到她名字就烦，再提她一句你就下车去找她好了！”

毛晓月听了这话也有点急眼了：“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就是看到陆妗言都走了，她的助理这么晚还没走，而且还在跟谁说话，所以有点好奇而已，这怎么了？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陆妗言的助理当然是在跟陆妗言说话啊，你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孔圆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转头不再搭理毛晓月了。

毛晓月说不通孔圆圆，但她坚信自己没看错，以自己讨厌陆妗言的程度，就算陆妗言化成灰自己也能给认出来。

她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总觉得刚刚跟陆妗言的助理说话那人好像有点眼熟，可对方到底是谁她又想不起来，不过她可以肯定那个人绝对不是陆妗言。

纠结来纠结去，纠结到了ktv，孔圆圆一坐下就点了一堆果啤，她打开一罐喝了一口，见毛晓月还在那边纠结，忍不住说道：“还在那惦记陆妗言的助理呢？我看你脑子是真的出了毛病，赶紧的，喝点酒润润嗓子，程敏她们马上就到了。”

毛晓月回过神，应了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果啤打开了一罐，还没喝到嘴，毛晓月就被罐身上的品牌代言人照片给吸引住了。

毛晓月眨了眨眼，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不用纠结了。

她想起来了！那个跟陆妗言的助理站在路灯下说话的人可不就是果啤上面的这个人吗？

毛晓月仔细看了一下罐身上的女明星名字，嘴里念道：“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