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受了惊，双腿忍不住往后退。

下一秒，就被男人伸手拽住了胳膊。

他的眼神太过冰冷。

“你要做什么？”虞昭整颗心都乱了。

早就知道上来一趟不会是好事，没想到居然亲耳听到他说要顺着别人把自己逼到绝路。

“你无需知道，只要配合我就够。”傅闻川对虞昭想要远离自己的举动有些生气，顺着她后退的脚步前进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一再拉近。

她退，他就进。

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许亦站在一侧，默默地替虞昭捏了把汗，却仍旧敬业地开口应下一句，“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话落，他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虞昭见状，慌忙地从傅闻川手里将自己挣脱，退到安全的位置，急急地说道：“我会配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工作了。”

话毕，她拔腿就想跑。

可傅闻川却没想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先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脸上的凝重令他看起来实在可怕。

眼看着许亦离开，那扇门开了又关，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傅闻川和虞昭两个人了。

虞昭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捏住了，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眼前的人，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傅闻川。

“昭昭。”

听着这么亲昵的称呼从傅闻川的嘴里说出，虞昭不禁有些恍惚。

这么些年，再也没听到过他这么喊自己了，忽然这么一喊，她只觉得浑身发麻，极度没有安全感。

“阿川，怎么了？”他的目光太过深沉，她不敢再与他继续对视，只得低下了头。

看起来就像是个含羞的小媳妇。

傅闻川的心微动，眼中的思潮越汹涌。

再见面，他们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彼此都被那些痛苦的过往牢牢困住。

一想到受过的冤屈，傅闻川眼里的思潮骤止。

“没什么。”他眸眼之间的神色迅冷，言语之间的那抹柔情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语气也变得无情起来，他张口就吐出两个字，“滚吧。”

面对傅闻川的忽冷忽热，虞昭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想再去猜了。

毕竟这个男人不会再属于自己。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碰巧又遇上了许亦，他手里抱着一叠文件，正站在电梯前等。

“虞小姐。”他友好地冲着虞昭点点头，颇有礼貌，同事间的寒暄，却仍旧板着那张严肃认真的脸，顿了顿，再次开口说道：“关于五看前的那件事，傅总已经知道您是迫不得已的。”

“可是，他仍然十分介怀你放弃了他。”

话落，许亦将嘴紧紧闭上，视线从虞昭身上移开，认真地盯着电梯旁不断跳动的数字，目光微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昭有些讶异地望着许亦，顿时有些哑然。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目光渐渐变得模糊，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许助理，谢谢你。”虞昭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似是回应许亦的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回不去。”

她与傅闻川之间，中间隔着那么多的人和事，没一件事是能够平和去对待的，没一个人是可以轻易看淡的，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许亦能够替自己说句话，已然让她感到十分感激了。

许亦用眼角的余光徐徐瞄向虞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电梯却在此时打开了。

里面的人见是虞昭，眼神顿时变得了，再看看她旁边的许亦，自动自发地腾出位置来。

有许亦在，虞昭耳根清静地回到了设计部。

刚回到工位，叶骞就将她叫了进去。

虞昭看着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的叶骞，就算没有开口，也知道叫她进来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酝酿了好一会，叶骞才抬眸充满歉意地看向虞昭，“虞昭，我尽力了，上面不让你再呆在设计部，让暂时休息一段时间，至于还能不能回来，得看情况。”

话毕，叶骞有些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仍然没把眉间的那点烦忧揉散。

上面？

自然是傅闻川了。

虞昭谈不上失落，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

反而是设计部，因为自己，这里的同事都陷在了话题的中心，受到的困扰应该不少。

叶骞是个好领导，她舍不得，却又不得已。

“我明白。”虞昭的声音很平静，面上的表情变化不大，平日里，那双眼亮晶的晶的漂亮眼睛，此时也失去了光彩，灰扑扑的，有些失色，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的口，“叶总监，这段日子跟在你身边学到了不少，谢谢你，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一起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