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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如槿 林林喵 1632 字 5个月前

宜身上,不曾离开分毫。

林槿安垂眼看去,就见这玉佩是个封侯挂印的纹样,色泽通透,触手温润,她虽对玉佩的价格不甚了解,平日里却也见识不少,知道这个玉佩价格不菲,不由看了沈左宜一眼,见她微微点头,这才收了起来。

“谢谢叶叔叔。”

“不必客气,既然右右定了你做商会小当家,那便不是外人……”

他话音未落,却听见旁边方成章忽地咳嗽一声,众人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

“说起来,今日是小当家认长辈的好日子,我也当补一份见面礼。”

他装陌生人装得有模有样,却把林槿安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先谢过。

叶初明听了,便笑着同叶澜之道:“叔叔,方老爷真是位爽快人。”

叶澜之正在同林老神医喝酒,听他这么一说,就随意道:“自然,认识十数年的朋友了。”

“先前倒是不曾听叔叔提起过。”

叶澜之不以为意,又倒了一杯酒,笑道:“当年,我走南闯北,认识的朋友多了去了,哪能一个个都说给你听?”他同林老神医各自又喝了一杯,这才慢悠悠道:“西南道的酒,可比这酒烈多啦!”

方成章也倒了一杯酒:“叶老哥得空再去西南道,我定让酒坊把最好的陈年佳酿拿出来,招待你!最近那儿新打通了一条商道,有西北道的烧刀子。”

酒杯交错间,又干了一杯。

叶澜之许久不能碰酒,今日得了林老神医的特许,兴致上来便连着喝了好几杯。

叶初明陪着喝了两杯,但他不胜酒力,同叶澜之和方成章根本没法比,没多久便趴在桌子旁,只看着沈左宜笑个不停。

沈左宜不以为意,待到宴席结束,才让下人扶他去了客房休息。

林老神医毕竟年纪大,今日又心情激荡,略坐一下,便也回房休息去了。

沈诺让林槿安、季晏同容九早些去休息,眼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让人换了茶水和点心上来,又摆满了一桌。

她又让人开了窗户,散去屋内的酒气,侍女们又在屋子四周放了几个熏香炉,这才退了下去。

沈诺同沈左宜滴酒未沾,叶澜之同方成章喝了不少,但两人一杯热茶下肚,也都像个没事人似的,除了身上带着酒气。

方成章今日话很少,几乎没怎么开口,一直在喝酒,到了此时,才用平静的语气问:“听说,你们有事要寻我商量?”

最先开口的是叶澜之:“是,有一事十分棘手,我们都觉得需要同侯爷商议。”

沈诺便将京城来信,同方成章仔细说了一番。

听完,安南侯爷皱起了眉头:“给你们来信的可是——御史台的人?”

沈诺也不遮掩:“是。”

李先生在一旁以折扇敲着手心,缓缓道:“实不相瞒,侯爷追查林家一事,已经略有眉目。当初林知府出事,本该彻查,可西南道道台以流匪进城杀人为由,向上报了折子,明显想敷衍了解此案。但折子一直留中不发。侯爷回京后知道这个消息,原想着托人去问一下,这背后是否有什么说法,但不久,就出了西山猎场一事……既然,你们同京中联系密切,当也知道,眼下局势微妙,这来信究竟是敌是友,不好说。”

李先生说完,见沈诺和叶澜之都若有所思,便不再多话。

“侯爷的意思,这来信之人,背后定是有别人的意思?”

方成章看了眼李先生,沉声道:“此事,我不敢说如何确实,但林知府一案,已有大半年,如果真的有心,早该发信给您了。”

沈诺点头:“这点我也想到。”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但总有个妄想,以为会有兄长的学生念在旧情,能为他的女儿女婿出个头。”

方成章无法接口,他清楚这种感觉,十八年前就已经体会过了。但这种不切实际的期望,不如一开始就当做不存在,会更好。

“有句话,我就直问了,你们可知这位来信的大人,背靠何方?”

沈诺沉默片刻,道:“以我当年所知,这位大人在朝中,处处学我兄长当年的做派。”

李先生拱手:“沈阁老简在帝心,若如此,或许还真有可为之处。”

“那是应?还是不应?”

“其实诸位心中都有决断,只是有一事决断不下吧?”李先生摇着折扇笑道。

沈诺点头,轻声说出答案:“安安。”

如果应了这事,御史台上奏,要求彻查上元节一案,那林槿安的存在必然隐瞒不住——毕竟,知晓此案的都知道,林知府有个小女儿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