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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等下,冷静想想,贝西的钓鱼竿有啥特性……对了,攻击会反弹!

夜游神挥拳击中鱼线,一股奇妙的力量顺着鱼线传递到我被勾着的右手上,重新虚化了我的右手,我成功从鱼钩上脱离。但这次的虚化与以往我主动虚化自己的身体不同,有整整两秒钟,我似乎感觉不到自己右手的存在了。

原来这就是被夜游神攻击到的感觉……我握了握恢复知觉的右手,紧张到颤抖的心仍未恢复,又跟上一路滴下的墨水。

鱼钩带着被刺破墨囊的钢笔一路前行,在餐厅门口掉落,我穿过餐厅的门,坐在吧台上的贝西正为自己的冲动和失误而慌乱,“怎么会?明明拉到了一个人的气息,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说起来,太奇怪了,那个气息一点重量都没有,就像是一团空气……”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马躲进了吧台后面。

我没再迫害他,远远绕过他的钓竿,开始在餐厅里搜寻冰块。

我找到了冰柜,把手伸进去一摸,顿时眉头一皱,里面只剩下了一些碎冰茬子和壁上结的霜,连哪怕一块冰块都没留下,这做得可真绝啊……

数分钟后,不远处传来几声枪响,餐车门上的玻璃被击碎,我似乎还听见了性/感□□们的欢呼。米斯达的身影出现在车门的另一边,他的枪指着藏在柜台后的贝西,威胁着让他解除能力。

贝西满脸紧张,可依然没有解除替身,门另一边的米斯达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撞破了门摔进了餐厅内,他被牵拉着的左手臂上,鱼钩状的突起已经行径到了肩膀。原来贝西在一次空军后又把鱼钩安置在了自己看得见的餐厅门把手处,这样只要米斯达打开门,就一定会遭受到攻击。

在米斯达和贝西缠斗时,我的视线扫过乘客,搜寻老化了自己、躲在人群里的普罗修特。穿黄色衬衫的男乘客不止一个,衣服不能成为找到他的线索,动画和漫画的背景不能完全作为参考,真是失算了。我焦躁地咬牙切齿,也只能耐心等待普罗修特自己跳出来。

他们的战斗进行很快,总共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贝西就被米斯达逼入了绝境,就在关键时刻,一个踉跄的老人插入这两人中间,成了一段突兀的插曲。

老人就是老化了自己后的普罗修特,在他抓上米斯达的那一刻,我出手搭上他的手臂,他的手穿过了米斯达的手,整个人也因为失去重心摔倒了地上。

疲倦和劳累如海啸般袭来,我仿佛回到了病魔缠身的身体里,竭尽全力强撑着精神,才没让自己陷入昏睡。

怎么会?灵魂状态的我不是能免疫壮烈成仁的老化能力吗?是身体出了问题?不,不可能,身体被保护地很好,难道因为是刚才的我以实体化的“灵魂”接触到了普罗修特,才让他的替身能力影响到我了吗?

我的行动让米斯达迟了几秒才被老化到完全无力,也正是这几秒的时间,他有了反击之力,子弹射向普罗修特的眉心,壮烈成仁的拳头出现在早有防备的普罗修特的右肩,击飞了子弹,但也伤到了他的左眼。

普罗修特似乎早已习惯了被老化的状态,以至于看起来是个耄耋老人的他,也依然能灵活地运用替身,有近距离防住子弹的能力。

之后的事情我再也不知道了,陷入黑暗前,我只听见了贝西那句声嘶力竭的“普罗修特大哥——”

恍惚间,我听见了仪器不规则的警报声,有人好像在我耳边呼唤我的名字,我想回应,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始终黏在一起。我动不了哪怕一根手指,可奇怪的是,我竟一丝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又或者是,我此刻迟钝的思维已经无法再产生任何情绪了呢?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正贴在列车最后一节的末尾墙壁上,夜游神垫在我身后,才让失去了意识自动维持“虚化”状态的我没有直接穿过列车,被留在铁轨上。

我以为自己会回到身体那边,结果仍然在2001年的意大利。刚才的听到的应该是我受到替身影响后产生的幻觉吧,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列车上的战斗。

附近没有钟表,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普罗修特和布加拉提的战斗一定已经开始了。此刻在乌龟里,清醒的只有还没觉醒替身的特里休,我必须赶过去保护他们。

往前经过了五节车厢,我在餐厅的位置发现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米斯达,NO.5抱着一块黄豆大小的冰他脸旁哭泣。我顿了顿,从冰柜里掏出一把碎冰碴子,洒在了NO.5所在的方向。

NO.5被这一场冰雹砸得不知所措,他抱着脑袋上被砸出的包,呆愣愣看着我行过的方向,接着开始叫喊米斯达,只可惜现在的米斯达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又抓了一把冰碴子,急忙往车头赶。到达第四节车厢时,我看见贝西的钓鱼线卡在车厢壁上,小幅晃动着的鱼线让铁皮泛起水一样的波纹。这说明,普罗修特已经被布加拉提拉下车了,车头只有乌龟和贝西。

我尽量远离了鱼线,小心翼翼往车头赶去。看见贝西身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