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1 / 2)

秦灼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她护着妹妹,冷笑:“我倒想问问桑妹妹干了什么好事!”

“你不用吓她,”秦父板着脸,“桑儿将事情都交代你,你嫉恨桑儿是公主伴读,就联合外人诬陷她,害得她被朝宁公主误解,当众丢了脸面。”

梅夫人捏着绢帕出面打圆场:“主君莫要气,定是桑儿做的还不够好,这才让灼姐儿有怨气,往后我会好好教导桑儿,只盼着她们姐妹和睦。”

“干出这种事情,你不嫌丢人,我这个做父亲还要脸面!”秦父听了梅夫人的话,火气更甚,“看看你母亲多么大度,你把书都念进狗肚子里了不成,竟做出这等子丑事,还不快给你妹妹赔礼道歉!”

“她污蔑我在先,我为何要赔礼道歉?父亲只听她们的一面之词,就认定女儿如此不堪,”秦灼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既然父亲不信女儿,那女儿就请一个明事理的人来讲!”

“蕊珠,你进来吧。”秦灼揽着妹妹,站在一旁儿去。

秦梨看到姐姐伤心,环抱住姐姐,小心说着:“阿姐不怕,我相信阿姐。”

秦继业愣了一瞬,而秦桑则慌了手脚,她没想到秦灼还有“证人”,难不成御史中丞府上的祝姑娘来了?

一位身着宫婢服饰的女郎进入前厅,蕊珠先亮出公主手牌:“奴婢奉朝宁公主之命护送秦姑娘回府,秦大人若是有何困惑,奴婢愿为大人解惑。”

遂将宫宴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并加重了“御史中丞之女”几个字。

“奴婢传皇后娘娘口令,秦三姑娘诬陷长姐,品行不端,唯恐教坏了永嘉公主,从即日起除去伴读身份,不许再入内宫。”

秦桑最引以为傲的身份顷刻间化为乌有,她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会的...公主不会同意的...”

梅夫人显然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连忙要为女儿申辩:“这位小娘子,我家桑儿一向乖巧懂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后娘娘口谕,朝宁公主亲眼所见,奴婢认为不会有任何误会。”蕊珠代表着朝宁公主的脸面,公主要抬举秦灼,她身为侍女自然要给秦家大姐儿做足脸面。

“这...”秦继业是个官职不大的武将,凭着女儿的伴读身份稍稍有点地位,这也是为什么他格外偏心秦桑的原因。

眼下闹成这样,他不禁懊恼起来。

“虽说秦三娘子不再是永嘉公主的伴读,可朝宁公主对秦大姑娘很是喜欢,想必不日就会宣召秦大姑娘入宫为伴读。”

秦继业的心从低谷回升,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向秦灼的目光也变得慈祥。

“你这孩子,要是一早就解释明白,父亲岂会责怪你,”秦继业是个见风倒的墙头草,“你能入朝宁公主的眼,这是天大的喜事!”

秦灼扯了扯嘴角,到底没再吭声,她算是看透这一家子了,尤其是她那一心攀附权贵的父亲。

她见事情解释明白,戳穿了秦桑的恶毒心思,亲自将蕊珠送出府,对朝宁公主万般感恩,若不是公主考虑周到,她此刻还陷在泥潭里遭人污蔑呢。

送走蕊珠后,秦灼牵着秦梨要回院子歇息,秦桑冲出来不管不顾要来拉扯秦灼,嘴里不断念叨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皇后面前说了什么!”

秦梨挡在姐姐面前,气鼓鼓:“明明是三姐姐陷害我姐姐,皇后娘娘这是秉公处置,你要是不服气,去宫里面理论,做什么来打我姐姐!”

先前姐姐没回来,秦桑在父亲面前说了一大通姐姐的坏话,秦梨年纪小,却知晓姐姐的为人,奈何没有一个人肯听她的解释。

梅夫人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哭喊着:“我的好桑儿啊,主君您是知道的,桑儿从小就听话懂事,定是有歹人在外面挑拨离间...主君您可要为桑儿做主啊...”

秦继业是心疼秦桑,毕竟是自己亲自照看着长大的姑娘,但他被纠缠的不耐烦了,拂袖怒道:“那是宫里娘娘的旨意,我有什么法子?”

“依我看,往后桑儿就在家中老老实实学规矩,不要再出去丢人现眼,免得败坏家中女孩儿们的名声。”

听父亲这么说,秦桑意识到绝望,甩袖跑回自己的院子痛哭。

梅夫人怕女儿想不开,赶紧追了过去。

家中一片糟乱,秦灼只冷眼瞧着,她自个儿的名声尽毁不打紧,但要是牵连了妹妹的名誉,将梅氏母女两个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蕊珠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务后,立即回宫复命。

“奴婢瞧着秦大姑娘是个懂感恩的,秦家一团乱遭,真真是委屈了秦大姑娘。”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蕊珠对此深有体会。

“阿灼的确是好姑娘,”姜晏在宫宴上逢迎了一整日,浑身都酸痛,卸去满头珠钗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她父亲是个拎不清的,继母又惦记她生母的陪嫁,恨不得早早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