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第三章-消失的四年(1 / 2)

有人说青春几年不过荒唐一场梦,年少的爱和恨都带着初出茅庐的勇气,有的人用爱在伤害,有的人用恨在相爱。

11

“青青姐,你的意思是说你总能在公司门口看到这个人是吗?”

“对啊,我一般来的晚,有时候他就坐在咱门口那个抽烟亭里,我刚开始以为是7楼的同事呢。”

“嗯,下次你再看到,给我打个电话呗。”

“哎?这是谁啊。”

“前男友。”

最近几个月我越来越常看到他,准确的说,是我的同事。

“小旬,你快下来。”

关了手机,我飞一样跑了下去,等电梯的过程我又一次无语着公司大楼电梯的上下逻辑。

等我赶到门口,我反而有些紧张,你有过极度紧张的那种感觉吗,手脚僵硬,心脏在胸腔起伏共鸣,清晰到和你的脚步声同步,世界没有任何杂音,只有你和你的心跳真切存在着。

“学长。”我的声音很小,甚至近乎怯懦。但他还是听到了,或者根本没听到我的声音,是听到了我的心跳,传说心脏跳动的声音主要依靠骨传导来穿声,所以无论声音多么有力,都只能听到自己的,但爱是有声的,为你而跳的声音是灵魂间的共鸣。

反正他转过身来,眼尾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有动,只是看着我,嘴唇惨白,我想,是北京的风太干了吧,但我没去过上海,不知道12月的上海是否温暖如春。

他不动,但我已经跑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这个场景自然的仿佛早已演绎了千百回。

12

“小。。。”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紧紧抱住了他冰凉的身体。

“额。”

他突然流了鼻血,脸色更差了。

“你怎么了?”

“北京太干了。”

“你,不是在家?”

“北京有个面试,在你们园区,没想动碰到你了,挺巧的。”

他礼貌的笑着,后退一步的动作耗尽了我最后的爱。

“嗯,面试怎么样。”冰冷的身体从我怀中消失,尴尬和羞辱直冲我的大脑,突然我觉得自己真的很低微,爱也不敢恨也不愿。

“还行吧,吃饭了吗?”

“吃了,我先回去了,后会有期。”

我逃跑了,做了一次逃兵,逃避可耻但有用,后来我无比后悔当时要面子的我,只顾着自己微薄的脸面,而忽视了他溃不成军的演技。

“你回来了?我刚才在窗户那看到你抱他?你们和好了?”

“啊,没,离别抱。”

“?”同事没再多问,后来青青姐和我说,我当时眉头紧锁的能夹死苍蝇。

13

北京的天气一直恨干燥,夏天都少雨,何况冬日。所以京城的雪景就更是难得,红砖绿瓦的东西城,高楼林立的朝阳,或者古今融合的海淀,盖上一层绵软的白色被子,连天气似乎都暖了起来,何况麻木的心。

日服一日重复的工作让我无暇忧伤,只是休息或者迷茫时会扯一扯那些爱和恨,反复咀嚼,再流几滴怅然的眼泪而已。我想,我已经不爱他了,甚至后退一步的礼貌让我有些恨。

我有很多人爱,也爱很多人,从不缺一个你。

“小旬?你看没看见,咱门口有一摊血,也不知道谁家搞的,又刚下完雪,怪瘆人的。”

邻居姐姐看我今天周六加班下班早,靠着门边和我闲聊,我记得她是做媒体的,上班不是很规律,但人很好,经常照顾我,她总说我除了上班,仿佛不像个活人,总神游又四体不勤。

“血?带我看看。”

进楼的门后面有一个死角,一些凌乱的脚印和一摊有些暗了的血。

“感觉有人在这里反复踩这些雪,这不会是人血吧。”

“快别说了,说的我慎得慌,快回家,我做了咖喱,一起吃。”

吃完饭,我暖洋洋的蜷缩在邻居姐姐的阳台沙发里,下雪后的天格外的蓝,天气回暖后小区里的人都开始活动,外面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让我回想起那个关于“诅咒”的梦。

如此真实的生活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除了间歇性的想事情会头疼,也没见有什么严重的病,何来“健康”一说。

传说人体的大脑会有一种保护机制,它会强迫你忘记不开心的事情,就像读书时,每次考完试大家对答案,我都不记得卷子上写了什么,可能我生来胆小,这个机制更严重罢了。那四年的日子或许就是我不愿回想的痛。

14

“我对面那对情侣是搬走了吗?”

因为我住的是酒店式公寓,是那种每一层都有长长的走廊,两侧都有房间的户型。

本来我对面住了一对情侣,每天饭店都能闻到饭菜的香甜,开关门时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