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只是偶然?(2 / 3)

命都没了。”天帝看着长恩的背影,叹了口气,“天界出了内鬼。”

“陛下的意思是说异邦人?”长恩转过身看向天帝,蹙眉思考片刻,“难怪云川会穿到假画中。我的星月盘被人动过手脚。”

“哼!拜托你修修你那个破盘吧!不行就找内廷轩重新炼制一个,上次云川被送到人间回不来就是因为这个破盘,这次云川被附在假画里也是拜它所赐。长恩啊!这钱不是这么省的啊!”

“我知道了。”长恩淡漠回复,不过这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些歉意。他指了指眼前的真迹张了张嘴,还未出声。

“放心,天界的上神都加了封印。你现在的任务是把云川的一魂一魄缝补好,以及修好你的盘。”天帝打断他的话,吹了下胡子,语速飞快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长恩离开。

长恩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作揖说道:“陛下,云川回来的事儿,在未查清内鬼的情况下,还请您保密。”

“嗯,知道了。”天帝卧在榻上,不耐烦的示意他离开。直到他背影消失,才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从没见他跟我说过这么多话,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簌~簌~”一阵毛笔划过宣纸的声音混合着纸团揉碎的嘈杂在长恩耳边响起,他在静云川身上施法加印了传音。一切有些反常的声音他都听得到,他预感有些不对,蹙眉快步往司画殿方向走去。

“天爷啊!画草图好难啊!没有这金刚钻偏要拦这瓷器活儿。”静云川将最后一张画毁的草图团成纸团,丢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顺势坐在了地上。

她目不转睛盯着被微风吹得轻轻晃动的窗户,一下一下数着,试图用发呆来缓解画草图的艰难和枯燥。

这样的挑灯夜战和她当初考事业编的情形一模一样,距离她穿越到这所谓的天界已经过了整整三天,要是按照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算法。那她已经失业三年了,想起自己断缴的社保,她摇了摇头驱散这可怕的想法。赶紧从书桌上又拿出一沓宣纸,重新研墨。

“谁?”敲门声响起,静云川放下悬在半空中好久的毛笔,警觉的问道。

“长恩。”长恩手上端着刚熬好的草药,碗底有些烫他蹙着眉,手指来回倒换。语气里依然是淡漠。

静云川看着屋子里四处堆积的纸团,本打算收拾好以后再开门,但她转念一想与其掩饰还不如装作没事儿人。毕竟沈断迟早要告诉他。

“谢谢!”静云川推开门,自然接过长恩手里的药。看了眼伫立在门外的长恩说道,“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啊!”

静云川将草药挨着宣纸放在书桌上。对着长恩温柔笑起来,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嘴角弯成好看的弧线,让人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哦……哦不用了。”长恩看着她的样子忘记了自己的来意,脸颊绯红,迟疑了片刻,才开口。

他匆匆转身离开,快步走出好远,才清醒过来,眼前这个静云川并不是曾经那个陪他品茶画画的云川仙子,她还未找回记忆。

夜色渐凉,风味浸透长恩身上的衣衫侵体,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件加绒的外套合时宜的盖在了他的身上,沈断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大人这是刚从偏殿出来吗?”

“嗯!”长恩把外套穿上,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指了指偏殿,问道,“她桌子上放了很多宣纸,你知道她在写什么吗?”

“宣纸?”沈断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她是在给水渠画草图。”

长恩疑惑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不是在咱们司画殿修水渠嘛!云川姐还说要帮忙画草图。她还是像之前那么温柔哎!”

主动提出画草图,还有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脾气,这一切都让长恩不安起来。他总觉得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大人。”沈断朝着正在发呆的长恩挥了挥手,将密信交到他手里,“这封密信,是昆仑送来的,特别说明要大人亲启。”

接过密信,长恩撕开昆仑特有的火漆山字形花纹,抽出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的疑惑散去,逐渐换成一幅愁容。

沈断看着长恩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他往信上看去。“异邦人,竟然敢围攻昆仑。这这这。”

长恩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禁言:“别声张,安排好殿里。这个保管好。”

“传音?大人你给云川姐封印了传音?她都回家了,难道还会逃跑不成?”传音是天界用来监控犯了错的仙官特制的法器,上神,仙阶最高,一般不会使用。所以沈断接过长恩递过来的传音,有些意外。

“嗯!一定要看住她。”长恩虽然经常会对眼前的静云川有些恍惚,但理智告诉他,在静云川还未恢复记忆以前她是会逃跑的。

司画殿一如往常,除了沈断没人知道长恩去了哪里。随着几声轻盈的鸟鸣,伏在书桌上整晚的静云川脸颊泛起红晕,像正沉浸在美梦中。清晨的